马群歌手的个人资料-“在写作中，我回到了童年”
几十年来，我一直喜欢蒙古作家巴尔盖·元也的诗歌、散文和小说，阅读体验一直是相当奇特和吸引人的。诱人的感觉不仅来自于他的草原风光和人，更来自于他对文字和自然的虔诚态度。读他的作品，就像听一个蒙古族歌手唱长调。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字都特别珍贵，不容易交出来。但是交出来的东西，却刻着深深的信仰感和满满的情感。
在袁野的第一部“少年小说”《乌兰齐木的孩子》中，作者其实已经毫无保留地揭示了这个秘密。他这样形容丹巴动人的歌声:“歌词很简单，但丹巴唱得有感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声音，都像是他心中的宝藏，拿出来就可以给别人看。这些字是水晶、琥珀、珊瑚、海螺宝石，它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另一个地方，作者写到了猎人萨拜的洁白牙齿，“给人的感觉是，这些牙齿每一颗都很珍贵”。袁野的好字如美玉，如白牙。它们真的很珍贵。
首先，我是被袁野对文字的信仰所吸引，所以特意买了这本书来看。我相信，当他以一个少年的视角观察草原，回望自己的童年时，无论自然、故事还是情感，都是在用文字向别人展示“珍藏在心中的珠宝”。在这里，文字与事物的关系，似乎是恋人们“初识”的，没有那么世故、圆滑，而是有些羞涩、相当恭敬、有点紧张、略显生涩，于是反而呈现出一种幼稚而单纯的状态。
记得有个学者说过，写儿童文学的过程，其实就是和自己的童年“打招呼”。Balguy袁野始终有一颗“一见钟情”的天真之心，有可能把词语的“首饰”和“白牙”重新变亮，把被成人世界的经验所遮蔽、被强大的语义惯性所掩盖的事物原本美好的意义展现出来。一群孩子生平第一次上了吉普车。他们享受了什么幸福？快吗？光滑吗？不会，只有真正回到童年场景，与那个小男孩感同身受的作家才会这样写:“他们的快乐来自坎坷。吉普车每颠簸一次，他们的屁股都离开座位集体尖叫，心里期待着下一次颠簸。”此时的他，正热情地迎接着自己的童年，磕磕绊绊，声嘶力竭，就像他自己说的“在写作中，我回到了童年。”
当然，吸引我的不仅仅是《骑在乌兰齐木的孩子》中的文字。精致的文字被打磨成珠宝后，还被戴成了故事的项链，更加熠熠生辉。
这本书从第一句话就吸引了读者:“有人说所有的冒险都发生在假期，这是真的。”假期属于自然，属于田野或者草原，那里的故事一定会突破校园和课堂的条条框框，带给人狂野的冲击。
黑木耳、海兰花等五个少年的父母是红色文艺队乌兰齐木的演员，经常到草原深处为牧民表演。玩了一个小把戏后，黑木耳和他们的父母成功地跟着他们来到了白音华草原。然而，这次“成功”是危险的，它差点害死了海兰花三姐妹。如果黑木耳没有向父亲丹巴坦白海兰花姐姐哥哥独自进入大漠的计划，如果海兰花父亲宁布带着奶和水骑到大漠去追击，如果母亲山丹带着三丰骆驼去接应，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这里，作者借家长之口，严肃批评了几个孩子的大胆行为，特别告诫他们不要说谎，要诚实。“支撑他们性格的支柱叫诚实善良”。
这次沙漠探险给大家上了第一课。木耳也被罚了，屁股肿了。惩罚不一定是坏事。“惩罚是人生中一份珍贵的礼物”，它能让人认识并记住自己的错误。这是旅程开始后孩子们的第一次“发现”。正如作者自己在“后记”中所写:从这五个孩子到达白音华大草原的第一天起，“他们遇到的都是故事”。在这些冒险中，孩子们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珍贵感情，发现了音乐的力量，劳动的美好，帮助他人的快乐，以及自己身上的正直和善良，他们像珠宝一样闪闪发光。
作为一个读者，我一定很喜欢猎人萨白讲的故事。通过听猎人讲的故事，孩子们实际上发现了人与自然环境、人与动物之间不可言说的关系。大自然里藏着奥秘，草原上的星星似乎想说话。孩子“觉得不能辜负星星的眼睛。”月亮也像波光粼粼的海洋一样照在草原上，风深情地抚摸着每一棵小草。另一方面，动物似乎是人类:聪明的黄狗、忠诚的马、感恩的狐狸、淘气的喜鹊、高贵而傲慢的老虎..现实和故事中的动物。仿佛融为一体，就像猎人萨拜说的“上天让每一种生物都懂得美”，“他们爱这片土地，爱上面的河流和草地。他们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但是他们很快乐。如果没有人类打扰它们，它们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就连最后攻击他们的狼也给孩子们上了最生动的一课。逃出来后，铁木耳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在吸气的那一刻长大了”。
我在这里也没有听老生常谈的说教，因为作者讲的故事也镌刻着深深的信仰感和满满的情感。即使故事没有那么传奇，但叙述者却是把它当做天地间的头等大事来讲，于是平凡的故事变得不平凡。读起来自然有嚼劲，字字珠玑，简直口若悬河。
我一直觉得，一部好的作品带给读者的往往是长篇大论，这就是所谓的“浑习”。我只觉得我和作者以及他的孩子们一起经历了草原，内蒙古，童年，母语，自然，他们指向的是辽阔，诚实，淳朴，信仰，美好。我们的心被触动了，就像微风轻轻拂过我们的脸庞，“红蕾”已经悄然发芽。
回到书的开头，蓝海说她想在赛汗的汉乌拉山上找到一只神鸟。它的名字叫无音嘎。书中还经常写到孩子们寻找这只只会跳舞、唱歌、画画的神鸟。那么，最后，他们找到这只神鸟了吗？“嘘——”别说了。每个读者不妨试着自己去寻找这个答案，并把它藏在心里。
(作者是浙江教育出版社总部《小学生时代》杂志主编)
《中国教育报》2022年3月30日第11版
作者:吴志祥
马群歌手的个人资料-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