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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在《一直游到海水变蓝》拍摄现场。扫码阅读全文 正點观影团策划,请联系正點观影公众号

刚过去的中秋档(9月19日-21日)有点冷。

根据猫眼专业版提供的数据,为期三天的中秋档期,共迎来了12部新片,票房前三名分别是《峰爆》票房2.10亿、《关于我妈的一切》票房7207.30万、《失控玩家》票房5264.16万,综合票房共收了4.9亿。这一成绩跟2020年的7.45亿和2019年的8亿相比,可谓是大幅下跌,直接创下了4年来新低。

有趣的是,其中出现了两部排片少得可怜的冷门影片。两位导演倒看得挺开,他们不求排片,也不求票房,仿佛拍出来了,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也许正是两位文艺中年的诚恳,让他们被一群文艺青年盯上了。在大伙围观簇拥下,多了一点温度。

为了不结婚,他们合谋拍了部电影

李云波,本片的导演和编剧,但更多的人是叫他的笔名云中。跟前段时间《龙虎武师》的导演魏君子一样,他们都是影评人出身。

相比于前两部不算成功的《呼吸正常》和《无名狂》,《珍珠》是云中“重振旗鼓”的第三部电影作品,这一次,他聚焦在一位准40岁的单身女子身上。

女主角叫珍珠,这既是角色名,也是演员的昵称。珍珠原名是胡向真,在广州小有名气,做过电视主持、电台主持,还演过一些情景剧,比如不少人童年回忆的《都市笑口组》,金桔的扮演者正是珍珠。导演用她的昵称命名电影,也透露了这是一部半自传、半本色出演的作品。

女主角珍珠,准40岁,养了只狗,在电台工作。但这些信息并不是标识她为何许人的重点,“单身”才是。尽管珍珠在穿衣打扮上依旧很潮(都是她本人的私服),但她还是会被闺蜜称呼为“天真”。然而电影有很多细节在暗示,她其实已经不再年轻。

比如她在电视台做了20年的电台主播,这个职业本身就有几分old school。除了开车一族,专门去听电台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更讽刺的是,在感情上空白的珍珠,竟然是一档情感节目的主持。被领导约谈的她,面临着年轻听众不足的KPI压力。收听率的低迷,暗示了珍珠“无人问津”的处境,也暗示了她那一套感情观,越来越不被时代所接受。

40岁还未婚的人(尤其是女性),难免会遭受家人的逼婚,直接触发珍珠改变的事,是母亲的一通电话告之得了癌症。为了了结母亲心愿,珍珠不得不相起了亲。相亲这段时间,她失眠、抑郁,要去做瑜伽、针灸和心理咨询来让心理平衡。当她接受沙盘疗法,医生让她布置理想的家园时,唯独忘了把自己放进去。

珍珠心灵的写照在电影中除了沙盘,还有游乐场。影片出现了一个略带魔幻的残破游乐场,一切都已停滞,欢乐不敢张扬地陷入了沉寂。此地就像珍珠心灵废墟的外化,她就像孤魂一样,在其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梦境与幻想中踱步。漫步期间很多景致是虚焦,仿佛是珍珠的心神不宁渗入了整个广州。

当然,这部电影也不是毫无问题,比如过于直白的直抒胸臆,与电影刻意营造的高级感背道而驰。而对单身合法性的顿悟,也不过是陈腔滥调的“爱人先爱己”“做人嘛,最重要是开心”。电影本该可以有更深一层的社会反思,却最终流于浅尝辄止的小清新对白,就此别过。

对于不少人来说,这部电影也许可有可无,可看可不看,但对广州人和喜爱广州的人而言,它是重要的。因为云中捕捉到了广州这座城市的市井气,车水马龙的内环高架、人头攒动的珠江边上、越秀区的西关建筑等等元素,这些都是大部分只把广州作为背景板的电影,未必会去拍摄的城市皱褶。你能从云中的影像中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肌肤,随着呼吸上下律动。这便是《珍珠》最难得的地方。

带着“归处”抵达“去处”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的首映是在去年的柏林电影节,时隔一年,国内院线终于得以公映。

纵观贾樟柯的作品序列,他拍过的纪录片并不少,他曾说自己其实很喜欢拍纪录片,他享受纪录片的不可预知性,将主导权交给对方,让对方主导着纪录片的走向。时隔11年,他再次“下放”作为导演的权力,拍摄起纪录片。

全片的结构沿用了小说的章节体,共分成了18个章节,4代作家马烽(已故,由其女儿回忆)、贾平凹、余华、梁鸿和他们的家人,采用最为传统的口述方式,串联起横跨70年的中国乡土记忆,絮絮叨叨讲述着关于文学、乡土和记忆的心灵史。

《一个村庄的文学》其实是一开始的片名,之所以改名源于余华说的一段话:“小时候的课本总说海水是蓝色的,可我看到的海水是黄色的,那天我就到海里游泳。一直游,想要游到海水变蓝。”

贾樟柯被余华的故事感动,一直游到海水变蓝就像愚公移山一样,于是他将具象的片名给抽象化。其实仔细看看海报的设计,你会发现贾樟柯玩了一把“一语双关”。海报正着看是波涛汹涌,但倒过来看是崇山峻岭。

海洋与山川,远方与脚下,去处与归处,海洋文明和黄土文明……换个角度会发现,一切都可以是一体两面,两面中又蕴含着内在张力。

身处山这头,自然会畅想山的那边是不是海。就像现代诗人王家新《在山的那边》所言:“当我爬上那一座座诱惑着我的山顶,但我又一次次鼓起信心向前走去,因为我听到海依然在远方为我喧腾。”人对于远方和彼岸的追求,是本能性的,“离家家园”是贾樟柯电影中小镇青年的必然选择。想想《站台》,一群年轻人追着滚滚向前的时代列车,明知道追不上,但依旧不停止妄想。那是通往山的那边,到达远方的隐喻。“出走”是年轻人的宿命。

可是到了山那头看到海之后呢?前作《山河故人》的张晋生,从小县城到大城市,再移民海外,他的一生仿佛就是个不断“出走”的过程。但这种“出走”又是矛盾的,名字中的“晋生”就像是一生携带的印记,提醒着他从哪里来。有了“去处”但失去了“归处”,不是“无家可归”而是“有家归不得”,这是《山河故人》最大的悲哀。家乡,终究是所有人的庇护所。

“山西就是我的世界”,这是贾樟柯走遍大山大海之后得出的感悟。这番感悟不仅是关乎个人,甚至是关乎一个民族。贾樟柯曾说:“纪录片的拍摄要从国际视角出发。因为这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你是一个纪录片导演,不单是一个中国的导演,你是世界的导演。”

如今,贾樟柯用他的影像,延续着这份关于中国乡土的文化记忆,让本该力求客观的纪录片,像文学一样,变得主观化、私密化。只要记忆的海水还是浑浊没变蓝,贾樟柯就会用他的镜头一直拍下去。

本版撰文:见习记者 刘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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