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智仁个人资料 贝斯手智仁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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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七十来岁的胖奶奶,她是听到我们的动静才出来了的,她非常诧异的问我们怎么还不走?

刘倩嘴哆嗦的说不出话,我哆嗦着把一个一百美元的纸币塞给奶奶,奶奶打开房门,把我们俩让了进去。

这是一个单身的老年妇女,两个房间,她自己留一个房间,给我们留一个房间,刘倩已经不能走路,我把她背进了屋子。

老奶奶非常爱怜的瞅着我们,转身去给我们做饭吃,她用甘蓝番茄做一个苏巴汤,又给我们切了一盘香肠,一个整个的黑面包切成十来片。

当我喂了刘倩两碗热腾腾的苏巴汤的时候,她才停止打哆嗦。

老奶奶非常歉然的看着我们,她说:“请原谅,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心地不善良,而是收留了你们,说不准就有牢狱之灾。这是驱逐舰补给港啊。”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搂着女人睡觉,刘倩的身体滚烫,虽然老奶奶给她吃了两片退烧药,但是显然作用不是太大。

我们就这样搂着,刘倩是哭睡着的,一个好心的老奶奶,让我们免于冻死在野外。

我生平第一次搂着女人睡觉,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一夜什么也没有做,第二天一大早,老奶奶起床做饭的时候,我也起床了,我穿上衣服起来时,刘倩还在昏昏沉沉睡着,老奶奶轻手轻脚的做饭,怕吵醒了刘倩,我虽然也是鼻塞,流着鼻涕,但是感觉没有什么大事,喝完老奶奶给我泡的热乎乎的奶咖啡,感觉鼻塞似乎好多了。

刘倩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起床,我们吃完饭,向老奶奶告了别,就去了那家单位,他们正在每箱都打开检查苹果,最后扣了我们一吨苹果的钱,我们拿了钱,去商店卖些吃的,就仓仓皇皇的坐中午的大客回去了。

在汽车上,刘倩打开她的小包包的时候,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老奶奶又把我们给她当做住宿费的一百美元给放了回来。

我心里堵的厉害,在人家打搅了一夜,还吃了两顿饭,人家竟然是一分钱没要。

这件事非常久远了,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善良的老奶奶名字叫洛兹,俄语的意思,玫瑰。

我和刘倩并排的坐着,虽然已经吃了退烧药,但是她脸蛋红扑扑的,看样还是有点发烧,刘倩坐在那里有点前仰后合的,眼见着又要睡着,车里微微有些冷,我怕她睡着了,再冻着,所以没话找话的和她说话。

“刘倩,你老家哪里的?”

“你猜?”刘倩懒洋洋的,并没有睁开眼睛。

“我猜是皖北的。”

“不对不对。”

“那是苏北的?”

“也不对,越来越远了,不过猜对一个北字。”

我简直是糊涂了,这口音绝不是粤北,更不能是漠北:“难道是湘北?”

“别胡猜了,我家是陕北的。靠近延安的山沟里。”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革命老区啊,我早年的时候——”

刘倩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你早年的时候在那犯过案?”

“那倒没有,我尿不那么远,我只是早些年去过陕北。”虽说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是我那把火离陕北十万八千里。

刘倩噗呲一笑:“去过陕北?说说,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被我这一搅合,刘倩竟然不困了。

“满眼的黄土,漫天的风沙,绵延不绝的丘陵,裸露的植被,爽直而又彪悍的民风,高亢而又婉转的信天游,牧羊人纯纯的酸曲。”

“你听过酸曲?”刘倩眼里波光一闪。

“当然听过,牧羊人最原始,最正宗的酸曲。”

“你喜欢牧羊人的酸曲?”

“特喜欢,我还学过一段。”

刘倩满眼笑意盈盈的说:“我就是牧羊人的孙女。”

“刘倩,唱一段吧。”我恳切的说。

“我已经好几年没给人唱了,因为没人喜欢,也没人听的懂。”

“我能听得懂,也非常喜欢。”我说的是事实,这一点绝对没有欺骗政府。

“那我就唱一首三十里明山二十里水。”

三十里明山二十里水,

五十里的路上我来呀么来看你,

半个月我跑了那十五回,十五回;

怎把哥哥跑成个罗呀罗圈腿;

石板上栽葱扎呀么扎不下个根,

玻璃亲嘴急呀么急死个人。

没有说错,刘倩的确是牧羊老汉的亲孙女,她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唱的是原汁原味,余音绕梁,煽情而又勾人,还有点楚楚动人的哀婉,如果不是在车上,有一个适中的场地,扭起来的话,绝对不次于只会撸麦克风的洪真英,即使和弹着贝斯傻晃的智仁比也不遑多让。

看我的确喜欢听,她又给我唱了大红公鸡毛腿腿,上一道坡坡下一道粱,一对对那个毛眼眼我咋丢下,大红果子剥皮皮,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回到了乌苏里,刘倩在医院住了三天的院,而我并没有一时片刻的休息,天天还是开着车送货,不过,我的感冒,鼻塞持续了整整一个冬天。

老潘磨人的苹果终于卖完了,拢账的时候,老潘和小胡大干了一场,甚至还动了手,甚至咬掉了手指头。

据刘倩说,买卖没有赔钱,不过也没挣多少钱。

刘倩出院的第二天,他们三个就一起回国了。那一年刘倩大学还没有毕业,这趟出国是她出国实习;我开着货车把他们三个送到了汽车站时,老潘和小胡脸上都带着青肿,谁也不理谁。

回来的时候,我手往口袋里掏东西,竟然掏出那一百面值的美元。在富兰克林的头像旁边,一行纤细的铅笔小字:谢兄长不睡之恩。

一年两次往返的签证,但是我直到签证要到期时才回家,到了牡丹江,第一件事就是去理发店剃掉长长的头发,到家时,发现我家的小茅草房已经扒掉了,高大的新房子已经盖好了,前院子铺了厚厚的水泥地面,门口一个硕大的南瓜架,上面爬满了南瓜,丝瓜,西葫芦还有一株葡萄。

当然了,楼房虽然只盖了一层,但是楼房的基础垫地势不低,楼房的举架也很高大,院子上楼房有三个大块的青石板,这青石板我太熟悉了,一眼就看出这是凤凰山青石板,正是我曾经打了两年多交道的青石板。

进了屋子,虽然几乎没有什么装修,也没啥家具,但是明亮的窗户,宽敞的空间,绝不是以前的茅草房可以比拟的。

母亲又开始唠唠叨叨的了,这次,她是真的想抱孙子了。

“你在乌苏里看见李金玲了没有?”

我有些愕然:“没有啊。”

母亲说:“ 她也去了乌苏里,也在果菜大库,我以为你早见到金玲了呢。”

母亲让我回去的时候一定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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