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王珏个人资料-译论｜|杀死一只什么鸟一个错误译名的传播史
本文转自:新京报书评周刊
《杀死一只嘲鸟》的作者哈珀·李于1926年出生在美国南部阿拉巴马州的一个小镇上。1960年，他出版了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该小说获得了当年的普利策小说奖。到目前为止，它已经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在全球销售了3000多万册。
这部小说及其改编电影流传甚广，但中文译名几经更改，从最初的《枪打嘲鸟》到后来的《杀死一只嘲鸟》、《杀死一只知更鸟》等等。被杀的是什么鸟？最流行的“罗宾”翻译真的正确吗？为什么一个错误的译名能流传甚广？这部小说和英国“重口味”童谣《谁杀死了知更鸟》中描述的残忍谋杀有关系吗？今天书评君就带大家详细考察《知更鸟》和《嘲鸟》背后的汉英翻译之谜。
杀一只什么鸟？
哈珀·李作品翻译的考证
《杀死一只知更鸟》的英文封面
嘲鸟和知更鸟:
这是同根同源，但含义不同。
杀死一只嘲鸟，原名杀死一只嘲鸟，准确翻译为mock bird，即嘲鸟，学名mimus polyglottos。罗宾(学名erithacus rubecula)英文是Robin。虽然属于画眉科，但不是同一种鸟。
以下是知更鸟和嘲鸟的照片，两者在外貌上有很大的不同:
模仿鸟(嘲鸟)
罗宾(罗宾)
实际上，哈珀·李的小说标题来自于书中父亲对孩子们的忠告:你可以射杀蓝鸟，但要记住杀死嘲鸟是一种罪恶。鼩鼱在北美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鸟类，被认为是有害鸟类的代表，但在《嘲鸟》中则相反。
有一首摇篮曲叫《嘘小宝贝》，在美国很流行。它的歌词唱着“嘘，小宝贝，什么也别说，妈妈会给你买一只知更鸟”。安静点，宝贝，别说话。妈妈会给你买一只模仿鸟。美国著名说唱歌手阿姆曾经为他的女儿写过一首歌，名叫《嘲鸟》。可见，在美国文化中，嘲鸟是善良和仁慈的象征。
因此，哈柏·李在其小说中使用“嘲鸟”这一隐喻具有重要意义:故事中被指控强奸的黑人和嘲鸟一样纯洁无辜。尽管他没有犯罪，但他却被无缘无故地袭击了。人们对他的迫害就像对可爱的嘲鸟的迫害一样可恨，不可原谅。
因为嘲鸟经常出现在儿歌中，所以这个比喻也符合本书的文字风格，以一个小男孩的视角讲述整个故事，很有道理。
此外，嘲讽鸟代表好的一面的比喻也被其他美国作家用过或嘲讽过。比如玄幻小说《火与冰》里，心善心恶的小指，他家的家徽就是一只纯粹的嘲讽鸟，很讽刺。
火与冰中小指的家族徽章
说到知更鸟，在美国似乎没那么受欢迎——它的“文化基础”是古老的欧洲。知更鸟可以说是英国人民心中的国鸟，多次被票选为英国人民心中最喜欢的鸟。
在英国广为流传的宗教故事中，知更鸟的羽毛原本是棕色的。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它飞到耶稣的耳边唱歌，以减轻耶稣的痛苦。耶稣身上的血染了知更鸟的身体，从此它胸前的羽毛变成了鲜红色。由于这个原因，罗宾可以在英国的许多圣诞卡或邮票上看到。
所以红色可以说是知更鸟的代表色，有牺牲、奉献、勇敢、伟大等含义。热爱英格兰足球的球迷应该对布里斯托尔城足球俱乐部并不陌生，该俱乐部的昵称是知更鸟。家的颜色是红色。这是它们的标志之一，你可以看到知更鸟。
布里斯托尔城足球俱乐部标志
从嘲鸟到知更鸟:
翻译错误是如何传播的？
事实上，在早期的国内版本中，哈珀·李的小说标题已经被正确地翻译为“嘲鸟”。例如，在江苏人民出版社1983年出版的版本中，译者李占柱和蒋将书名翻译为《枪炮打嘲鸟》。这个版本的小说标题明显用了中国的俗语“一枪爆头”，在原标题的基础上做了一些艺术加工。
1983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枪炮打嘲鸟》
后来，这本书有了更直译的版本，例如，译林出版社在2009年出版了这本书，高红梅翻译的版本名为《杀死一只嘲鸟》。有意思的是，2012年再版的时候，书名改成了《杀死一只知更鸟的错》。
译林出版社，2009年版《杀死一只嘲鸟》
译林出版社，2012年版《杀死一只知更鸟》
为什么罗宾的错译“超越正版”并逐渐广泛传播？
从翻译来源来看，一个合理的猜测是与英文《鹅妈妈童谣》中著名的童谣《谁杀了知更鸟》有关。
童谣讲的故事是这样的:知更鸟原本是天空中所有鸟的挚爱，却在鸟审中被麻雀杀死。苍蝇是目击者，鱼吸了知更鸟的血…最后，童谣说，下一轮鸟类审判中的审判法官，就是一开始杀死知更鸟的麻雀。这个故事有因果循环的意思。
《鹅妈妈童谣》英文版中谁杀死了知更鸟的插图
不难看出，《杀死知更鸟的童谣》有许多与哈珀·李小说相似的元素:死鸟、审判、案件、无辜的受害者、邪恶的罪犯…
而且因为童谣《谁杀死了知更鸟》是一首与谋杀有关的童谣，所以这个典故被用在很多描写犯罪的文学作品中。其中最著名的作品是范·达因1929年写的《主教谋杀案》。也许是因为《谁杀死了一只知更鸟》的故事非常有名，在文学作品中被广泛使用，所以译者在翻译《杀死一只知更鸟》时不自觉地采用了罗宾这个名字。
哈珀·李的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的错译流传与电影的翻译有关。因为格雷戈里·帕克主演的电影版太有名了，而且电影版的中文翻译是“罗宾”，所以这个名字流传很广。译林出版社《杀死一只知更鸟》主编王珏也向《新京报书评周刊》证实了这一说法。因为电影的高人气，重印的时候按照电影的译名改了书名。至此，“知更鸟”成为一种常用的翻译方法。
电影《杀死一只嘲鸟》剧照
《嘲鸟知更鸟》的翻译错误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中国文学影视作品翻译的不严谨:毕竟如果我们详细参考生物学的学名，或者对书中的人物和西方文化有一定的了解，应该不会误认这两只鸟。对于很多读者来说，这种细微的差别可能不会影响他们对这部优秀小说的喜爱，但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们对西方文学和文化的了解。
物种名称的翻译出现一些偏差和错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尤其是一些在东西方文化中具有特殊意义的物种。比如中国龙，一年四季都被翻译成英文“dragon”，dragon这个词在西方神话中是指一种长着翅膀，口中喷火的邪恶怪物。直到近几年，中国龙的译法才逐渐演变为“龙”更合理的音译。比如凤凰一词，在西方神话中是指可以从火中重生的神鸟，而在中国古代神话中，凤凰是风鸟，凤凰是光鸟，指的是两种不同性别和属性的神鸟。类似的翻译混乱和文化错位还有很多，可见一斑。
现在，嘲讽鸟的“物种战争”也参与了今年的热门电影《饥饿游戏》。电影《饥饿游戏:学舌鸟》被翻译成“饥饿游戏的学舌鸟”。Mockingjay是Mockingdove，是嘲鸟的别称。不过，影片中的嘲讽杰伊并不是嘲讽鸟，而是新品种的嘲讽鸟和贾巴杰伊(原著虚构的奇幻生物repeat bird)。
就像《饥饿游戏》中嘲讽杰伦只能重复人类唱出的旋律一样，缺乏翻译能力/文学知识的读者只能把市面上已经有的翻译版本的名字传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信息源的谨慎和准确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哈珀·李写的伟大故事，是用一个短标题隐喻性地写出来的，译者对读者和作者的责任和担当，应该体现在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哪怕只是两只看似不起眼的小鸟。
歌手王珏个人资料-译论||杀死一只什么鸟一个错误译名的传播史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