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初晴个人资料-李健的山间第一课

    歌手初晴个人资料-李健的山间第一课

当孩子们的山歌响起时,歌手李健明显停顿了一下。他坐在九洲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两腿叉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听到这首歌,他勾着头,把头埋进前臂形成的三角形里。大概过了三五秒,他又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稍微平静下来,像是赞许又像是尴尬的环顾四周。十个男孩和女孩,三五成群,也坐在石头上,九岁,都穿着深蓝色的壮族服装,戴着壮族头饰,脖子被绑住,嘴巴张开,表情严肃,眼睛明亮。在河边的亭子里,教他们唱民歌的老校长黄云辉站在远处观看。

突然,风一吹,李健身后的湖面上荡起了涟漪,对岸的竹林发出了树叶碰撞的声音。远处有山,一座接一座,不连续,是广西常见的喀斯特地貌。李健对声音很敏感。当大家只注意到嘈杂的人声和有线话筒的电流时,他说,你听,有流水声。水声突然从嘈杂的背景声中脱颖而出。所以每个人都低头看着这条河。果然,河床有起伏,汩汩的泉水里掉出了一小滴。

民歌是用壮语唱的,哈尔滨人李健一个字都听不懂,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欣赏。当歌声落下时,他真诚地鼓掌:“很好!我不明白!”大家都笑了。他转过头问一个小孩:“你什么意思?跟我说说。”

“京西山很美很美。”过了一会儿孩子说。

现在,李健不仅仅是歌手李健。作为平安的品牌大使,这是他继“三村工程”之后,在广西靖西上的第一课。他与京西安得中心小学的孩子们交谈,谈论他们的家乡和世界。与普通班级不同的是,这种班级特别设置在大自然中,周围是草原、河流和山脉。整堂课将被录制成视频,发布在平安的“三村汇”app上,作为平安在农村开展线上智慧教育的先锋课。

2018年4月10日,在京西,歌手李健在山里上了第一堂课。

乡音和民歌这不是李健第一次来广西了。第一次要追溯到14年前。那时,李健还是清华大学的大二学生,他和清华大学艺术团一起表演。桂林,玉林,柳州去了一圈。第二次是大学毕业,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四十周年,但也赶上了当地十年一遇的洪水。“非常惊险”。

每一次,都和音乐有关。这一次,他带来了改编版的《河边水》这样的民谣。在人们熟悉的旋律面前,一首低吟的歌就像在讲述一个过去的故事一样长:“河水蜿蜒流淌/却已过了她/山路蜿蜒前行/那是我的家/归雁依旧开在夕阳下/漫山遍野……”

“你的家乡有什么让你感到骄傲的地方?”简单介绍后,李健问当地的孩子们。

“糯米!”“粽子!”

李健微微一笑。这些答案的背后都是孩子的贪吃。他思考了大约一秒钟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其实真正的故乡,才是让人无法离开的地方。小时候喜欢的食物,空气的味道,很难忘记。”

李健生长在松花江上,这里的河水很适合用来比喻天寒地冻。“不太适合像《江边的水》这种民谣的比喻。”我忍不住补充一句,“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比喻。”

温暖又伤感,他曾在一次采访中这样描述自己对家乡哈尔滨的感情。斯里兰卡土生土长,童年的喜怒哀乐都留在这片东北土地上。三年级在体校练习游泳,从早到晚都在游泳,但那是记忆中最快乐最纯真的时光。我六年级的时候比较沉默寡言,因为小时候练花腔,唱功很差。上世纪80年代,初中吉他大热的时候,他跟着叔叔看大学生活。一群人围成一圈坐着弹吉他,“很潇洒”,于是开始学吉他。上了全省最好的哈尔滨三中后,我那不可言喻的父亲在一次临别前,特意让儿子带他去车站,默默炫耀——直到现在,哈尔滨三中的艺体中心还留着他的一张照片,虽然面目模糊。

在2007年的专辑《想你》中,他写了一首《松花江》。歌里唱着“我怎能忘记/你年轻的样子/松花江的水/当年的红妆/不知你往何处去/无边的天边。”专辑里还有一首歌叫《陌生人》。那时,他还不太出名,但他经常参加一些脱口秀节目来宣传他的新专辑。当时他在广播里说,写《陌生人》的情感是在离家十几年后回望家乡,突然发现哈尔滨的变化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的时候开始的。

“曾经的乡音/悄悄隐藏”,他在《陌生人》中写道,“我不自觉地带走了家乡。”第一节课那天,他还问京西的孩子们,你们平时说普通话还是壮语?

答案大概是一半一半。初三的孩子不太明白这个问题从何而来。他们有些人连民族的意义都不知道,更别说壮士了。担心的总是大人们,比如坐在他们身后的老校长黄云辉。他开玩笑地说:“很多孩子不会说壮语,但英语比壮语好。”

老校长是教孩子们唱民歌的人。六十多岁的时候,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你的头发是模糊的灰色,但你总是梳得整齐顺滑。你穿着白衬衫和锃亮的皮鞋,看上去很精神。对他来说,民谣是青春的浪漫回忆:男生在半山腰砍柴,女生在山脚下散步,胆大的男生在山上唱两句——既挑衅又诱惑。如果姑娘也用民谣回应,有机会就跟着一起唱。老校长用方言口音描述唱歌的过程:“如果没有平手,看你有多少才华!”

难怪学校里有些孩子一提到民谣就神秘地小声说“我妈说民谣是他们用来谈恋爱的。”当然,这也不全对。民歌也是田间劳动的轻松歌曲。只是老校长看到了民谣的没落。改革开放后,更多的人外出打工。他们回来过年的时候,也把外面的世界带回了山里。流行歌曲传播,“没有人喜欢民谣。”老校长的语气有点落寞。

就连李健也跟不上孩子们的年龄。正式上课前,他努力找了一首可以两代人传唱的流行歌曲。穿着壮族服装的九岁小孩让他选择他从未听过的Tik Tok流行歌曲。他有点无奈。他不会唱任何一首孩子们会唱的流行歌曲。连听孩子哼旋律都找不到调,吉他伴奏也很难。他的音乐启蒙来自八九十年代的港台流行乐坛。他哀叹再也没有真正封闭的地方了。

幸运的是,民歌并没有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消失。如果有集市,安得镇就会有机器录制播放的山歌,给熙熙攘攘的集市增添几分热闹。就像李健的乡音,不管多隐蔽,就算你在北京待了22年,还是能听出一点哈尔滨的味道。

安得中心小学民歌队的孩子们在演唱民歌《靖西美景》。他们身着壮族服装,在黄主席的指挥下高声放音。

一旦勇敢了,就离自己的理想很近了。音乐舞台上的李健可以轻松驾驭气息、声音和情感,用她的声乐扣动观众的心弦。在小学课堂上,没当过老师的他发现,自己问的问题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害羞的孩子们面对问题像烫手山芋一样互相推诿。偶尔当场面变得尴尬时,李健向孩子们承认,他没有太多的经验和孩子相处,所以他不能很好地与孩子相处。的确,他曾经在采访中说过,他喜欢和长辈交流,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人生阅历和智慧。但是今天,这个成年人非常努力地和他的孩子找话题,比如“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仍然很安静,孩子们僵硬地坐着,无视李健反复强调的“孩子们可以放松,不必坐得这么直”。

“你想学音乐吗?想学吉他?”李健逐渐缩小了问题的范围。

“是的,我想成为一名歌手。”一个小男孩终于回答了。唱民谣的时候,男生总是双手背在背后抬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唱,眉毛和鼻子拉在一起。但当李健问“谁来领唱”时,男生拼命摇头,指着别人,“她她她!”

“那个想当歌手的年轻人,那你就要唱歌,锻炼自己,敢于在人群面前唱歌。当一个歌手需要勇气的时候,一旦勇敢起来,就离理想很近了。”

当我对李健男孩说这些话时,我觉得我在说我自己。在他和这群孩子一样大的时候,他也是很克制,很紧张的。第一次上台表演之前,他没有想过装病退出舞台。在清华,他的专业是电子工程系,但在工程专业和音乐爱好之间,他逐渐倾向于后者。他每年都参加校园歌手大赛,每年都拿冠军,还当过几个校园乐队的吉他手。但当时,尽管他热爱并勇于参加歌手大赛,但他从未想过靠音乐谋生。

当时,在李健的认知中,做音乐大多意味着流浪。1996年,他在清华北门的一间民房里过了一个夏天,偶然认识了一些流浪的诗人和画家。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人还可以这样生活,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思维方式。他的创作冲动由此萌发,也是从大三开始,他决定选修古典音乐课程。这是他最难熬的一年,电子工程系的大三是出了名的沉重。他那么忙,但有了这份爱,他总是咬牙挺过来。

“我们这么大的时候,老师也问我们长大后想做什么,80%的人都是科学家。但其实这是一个过程,要不断认识自己。”李健对孩子们说,也对在场的校长和老师说。“在这个年龄,他们有惊人的记忆力,学东西很快。现在,如果我遇到一个弹吉他的十二三岁的孩子,如果他说他学了两年,我就知道他不会弹吉他。但是,也需要老师和家长来引导。”

事实上,如今农村教育缺少的不再是硬件——安得中心小学有漂亮的教学楼和校舍,操场是崭新的海绵地板,乒乓球台、篮球场、足球场、器乐活动室一应俱全——分隔城乡教育的是师资、教育方式和理念等软件,以及探索更多可能性的机会。学校可能不缺钢琴,但缺一个会弹钢琴的音乐老师。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健飞到广西上了他的第一堂农村课,老校长利用业余时间在学校成立了一支民歌队。早在三年前,老校长就带着“我不希望安德山歌失传”的心情,开始寻找学生加入民谣队,但并没有真正奏效。唯一让他感到骄傲的是,他找到了一两个唱民歌的好苗子。提起他们,老校长眼角的皱纹里满是自豪:去年,罗小曼在京西中小学歌手大赛决赛中,以演唱壮族山歌获得乡镇组十佳歌手。说起来,决定唱民谣还是老校长的建议——女生最后准备的歌本来是小清新流行民谣《香格里拉》。

第一次测试成功了,孩子成功了。后来考上了靖西二中。后来老校长很认真地招了一个民歌队,二三十个孩子都报名了,于是训练的时间和频率都增加了。练着练着,他就有了心结:他到处找人,想找一本手写的歌词本,记录旧社会当地的民歌,而且是用听起来像当地方言的文字记录的那种。过去,民歌大多以劳动人民的生活为主题,如爱情、劳动、公平等。,但现在他想用老调新词,比如赞美京西美景,描写当下社会。李健听到孩子们唱的壮族山歌《靖西风光》,这是在老校长的寻找和创作中诞生的。

不是每个孩子都会说壮语。老校长在教这首民歌的时候,是一字一句地教的。午休时,他会把参加民歌队的孩子们叫到活动室,像朗诵一样带着孩子们逐句朗读,然后逐句演唱。孩子们唱歌的时候,他坐在一旁伴着吹管风琴,手里弹着塑料琴键,嘴上吹着气管,偶尔满脸通红,依然一丝不苟,一本正经。

对于一些孩子来说,民谣队也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家长缺席是农村教育的常态。安得中心学校大约一半的孩子的父母在外地工作,而一小部分留在当地的父母沉迷于赌博,如男孩阿胜(化名)的父亲。阿胜家就在街上。严格来说不算留守儿童,但是因为父亲赌博,母亲出走,奶奶年纪大了,管教孩子太多,阿胜每天回家都没人说话。

一个多月前,得知有媒体有意拍摄民谣队的微纪录片,老校长便将阿胜选入核心拍摄团队。他暗暗希望,至少,这将是一种公司的孩子放学后有一个地方去。

老校长已经退休了。当他带着孩子们在树下唱山歌、弹管风琴时,中心学校的年轻校长李坐在另一边,说出了他的教育观:“如果他们能找到自己的目标,热爱的事情,他们就会有主动学习的意愿,或者说找到学习的出路去努力。现在世界瞬息万变,成绩其实不是最重要的。”

在李健的第一堂课上,他还继续问孩子们,“有人喜欢画画吗?举手如画?”

终于,一只,两只,三只,白皙的手从人群中出现。举手的人中,有一个民谣队的孩子。李健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她,她是一个害羞的女孩,整个下午什么也没说。“瞧,你终于开口了。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爱好。”

在鼓励了女孩之后,他转向在座的大人说道:

“我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学会更勇敢地表达自己。我们中国人虽然讲究含蓄,但也要学会直抒胸臆,有教养,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直接,勇敢,看着别人的眼睛。”

1998年去桂林的时候,想到了在学校学的课文《桂林山水》,还记得当时老师留的作业——桂林山水的特点,干净、清澈、柔和。有一天你会去很远的地方,去非洲和南美洲。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有一天会回来。\”

在远处,无论是李健念出还是唱出这个词,都仿佛有一种遥远而缥缈的魔力。这段话让他自己也有点情绪化,他愣了一下。

李健真的走了很长的路。从哈尔滨到北京,从北京到全世界,他路过全世界的风景,然后把全世界写成歌。他见过贝加尔湖(湖边贝加尔湖)的清澈和神秘,感受过京都深秋的凉爽(雨后初晴),呼吸过意大利黎明的空气(美如黎明),凝视过非洲大草原上奔跑的野生动物(寻找深海)…他梦里忘不了的,是童年的松花江。

老校长黄云辉把他的一生献给了他的家乡广西。他于1980年从教师专业毕业,1991年调到安得小学,去年正式退休。按理说,我们本可以享受退休的清闲日子,不用天天来学校,但没想到日子越来越忙,孩子们在校园里见到他的次数也不比以前少。老婆经常在电话里半嫌弃半开玩笑的问他:“你今天回酒店吃饭吗?”他把责任推给了学校门口那家吃了二十年早餐的面馆:他家在小学附近的山脚下。他每天早上起来,早餐不都是一碗米粉吗?吃完了,没啥事。学校就在对面,大三的孩子不懂退休是怎么回事,打完招呼就拉着他去学校。他们不就走进去看看吗?

老校长的世界并不大,也许只有安得镇甚至中心小学那么大。年复一年,年复一年,他脚踏实地,希望在他送走的孩子中会出现一个李健。

幸运的是,李健在广西的第一堂课仅仅是个开始。依托农村在线教育平台“三村汇”app,平安希望动员更多社会力量参与其中,连接更多名师资源,打造“中心校-村小学”远程直播课堂,以乡镇中心校直播课的辐射带动村小学,让农村孩子和城市孩子同样享受到优质、个性化的教育。

今天下午,安得中心小学被冠上了一个新的昵称,“平安智慧小学”。接下来,这样的智能小学将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中国平安将新建和升级1000所乡村小学,提供现代化教学硬件设备支持,培训10000名乡村教师,通过线上线下校长培训和教师培训,提升乡村小学教师水平。

用李健的话说,这无非是:“孩子可能不懂扶贫。就是扶贫,吃喝,做自己想做的事,离梦想越来越近。”

这堂特别的音乐课,是中国平安品牌大使、音乐人李健为平安“三村建设工程”乡村教育行动带来的。学校帮扶、校长培训、教师培训、支教,平安从这四项内容入手,希望用实际行动提升广西等贫困地区的教学质量,带来更好的师资和更好的教育方式,帮助山区孩子全面发展。李健的“第一课”只是一个起点。未来,通过“三村汇”智慧公益教育平台的直播或录制视频课程,这第一课将成为无数的第一课,计划覆盖全国1000所平安智慧小学和114所平安希望小学。

本文转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南方人物周刊。作者是记者邱,实习记者李爱林。它来自广西靖西,编者是rwzkstar@163.com的翁倩。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胡茬立场。

歌手初晴个人资料-李健的山间第一课,李健雨后初晴

0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