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晓月个人资料-做一个臀部音乐人,到底有多难

    歌手晓月个人资料-做一个臀部音乐人,到底有多难

新乐界观察原创文章,未经授权拒绝转载。

作者|居奇

我叫鞠琦,是一名音乐人。距离我写第一首歌已经18年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老得不可思议。

从2015、2016年开始,我几乎可以靠音乐相关的收入生活了。还没火大,也不属于月入两千以下,还没起步的音乐人。

这个行业有头乐和腰乐的说法。我大概已经思考过我在哪里,大概,数着我的臀部。我活得没有头直腰紧,但可能比腿和脚掌好一点。

毕竟别人都以为我签的是大公司。

前不久,我写了一首歌,叫《没有人知道,所以……》。作为一个嘻哈音乐人,没人知道我是怎么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久的。这一次,我决定采访我自己。

问:哟,你刚才鞠躬?

答:哈哈,对,我叫菊琪。

有一次去看篮球比赛,遇到了马笛。我们做了自我介绍,他说:“哟,你刚才是在鞠躬吗?”我说哈哈哈是啊,只有我一个人叫菊奇。

我知道他在哪里遇见我,因为10年前我有过一段幸运的时光。当时人们是通过豆瓣接触到独立音乐的,而我恰好在豆瓣上传了一些粗糙的弹唱音频,感谢大家,经常出现在民谣榜单上。那时候麻油叶的同事经常在名单上,彼此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熟悉起来。

那天我们在一个演员朋友家喝了一杯,聊起了过去。马笛的酒量真的很好。喝完之后,他像个男人一样离开了。喝了大概半斤白酒,最后还是没有回家。第二天想起来也没留联系方式,像是见了面但不是很满意的网友。

很多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来自那个时代。我后来认识的一些人,比如小月的老板,成了相当好的朋友。有些人只是通过作品认识的。比如孟慧媛参加超女的时候翻唱了我的《手拉手》。别人看似认识,其实并不完全了解。比如有一天,我发现我一直有陈鸿宇微信,但是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加的。

我也参加过一些比赛,比如快乐男声,中国好歌曲,其中2015年第一届滚石虾米原创歌手大赛改变了我的人生。那是我唯一参加的线下比赛,拿了冠军,第二年签约滚石,成为职业音乐人。那些能极大扩大影响力的电视选秀节目,我几乎从来不抓住机会。一方面可能水平不够顶尖,另一方面也讲不出什么故事。

我怀疑自己属于综艺作家的天敌。因为我没怎么吃过苦,所以不能说我离不开音乐。我没在酒吧唱过歌,也没缺钱过,父母也没特别阻挠过我。在音乐无法支撑生活的时候,我没有毅然放弃工作去追逐梦想。我经常生活在一个范围内,对象觉得我们不够好,作者却觉得你不够惨。

“我觉得这种要平衡各种事情,活得体面,又不能释放自己的感觉,就是我的苦恼。”

但编剧打断我说:“你太自我了,太矫情了。没有人会同情‘别人家孩子’的苦恼。”

但这真的是弓。一个人是一个很模糊的音乐人,不被电视看好,不能在任何圈子里混,因为他住在海淀。我也相信我的人生经历其实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但吊诡的是,如果我不上电视,他们就看不到我。

2012年,我留学回国,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留在国外。我说:“因为华语乐坛需要我。”

现在看来我还是不错的。这是华语乐坛。她有点迟钝。

问:你做音乐是为了什么?

答:搞音乐就是搞音乐。

其实直到前两年,我偶尔会想:“有没有可能是我选择做音乐的时候做错了?”

《老友记》中的菲比说,演戏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这条线总是散发着该死的魅力。一方面是头部从业者的高薪,一方面是每次上台都得到观众喜爱时的巅峰体验。但是同行的朋友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太空了。”

为什么这样的生活会给人带来一种虚无的感觉,有些人甚至会做一些很不合适的事情来逃避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跟演艺圈奖励机制不好有关系。在大多数其他职业中,报酬与努力程度正相关,但如果你做音乐,这种相关性会很弱。尤其是几年前。

你写歌真的很努力,像周庚一样迫不及待的发,而且每首歌都没有现在火的那些差。然而这些努力就像是一次次买彩票。两种情况都是看天意,几乎每次都是重新计算概率。然后有人会在你的网易云下给你留言:“听着!怎么还没火?”或者更有甚者,“阿菊七是我的宝贝儿子。希望他永远不要生气。”

我肯定他们没有恶意,但这能让你感觉好点吗?

说什么,虽然听起来很说教,但真的是防止虚无主义和二次心理问题的唯一方法。即使是挣很多钱的音乐家也可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只有技能的磨砺,才能在这个苦难少而不均的行业里,为我们的内心提供一条相对平滑的反馈曲线。

如果把物质回报和努力相比较,我们陷入虚无主义的陷阱几乎是迟早的事。所以在这个行业,首先要把对“回报”的期待从名利的层面调整到音乐本身的快乐上来。如果用金钱来计算回报,世界上有很多工作可以更高效地把辛苦变成金钱,但大部分都是用工作换金钱,再用金钱换快乐。

但是做音乐真的是一份可以从工作本身获得快乐的工作,也是它依然吸引人的亮点之一。我在事业上得到了提升,很高兴有所进步。表演的时候和粉丝互动,产生共鸣,写出满意的新歌,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牛,华语乐坛全靠我”。这些都是用钱很难买到的巅峰体验。这些都发生在工作中。

就我个人而言,刚签约滚石的时候,公司安排了一些声乐课程。经过学习,我可以更准确地运用腹式呼吸和鼻腔共鸣。之后有机会参加电视节目,让外婆在央视看到我,参加大型音乐节,自己导演mv。比起我赚了多少钱,这些真的让我更开心。

周楚伦老师给菊琪上了一堂声乐课。

通常“要爱上自己的工作”这句话在pua里大概是有的,但是如果你要搞音乐的话,真的是这样。如果你问我现在做音乐是为了什么,我会说我做音乐是为了音乐。为了不断从我喜欢的这个东西里汲取精神养料。

感性地说,叫“音乐是我的梦想”,但现实地说,“玩音乐给我提供了高性价比的快乐”。如果搞音乐得到的钱能支持我继续搞音乐,那我就能继续得到这种高性价比的快乐。不会有边际效应递减,因为每首歌都是全新的,不容错过。

问:写歌赚不到钱怎么办?

a:我们考虑一下卖保险吧。

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音乐可以带来专属的快乐,而金钱可以带来普遍的快乐。意思是你可以在其他时空里分享给别人,分享给自己。所以还是要谈钱。

2020年,疫情给音乐行业带来了长达半年的瘫痪。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去了一家寿险公司,开始做保险代理人。原来收入其实还不错。这给我带来了一些震撼,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会觉得“哦,我真是一个普通的保险天才!”而是在想“这么多年我是不是选错行了?”

3月,巨琪在保险公司获得了前三名的成绩。

反正收入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在我学会了一些销售技巧之后,我能够以一种新的视角来看待音乐赚钱要用的事情,我2021年的音乐收入也有所提高。今年我的收入结构2/3来自音乐相关的工作,1/3来自保险销售,还有大约1/3来自演出,1/3来自创作制作,1/3来自乐评。

本来我以为音乐人是最适合社交恐惧的工作,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其实是偏颇的,因为在目前的市场上,音乐人急需补课的,反而可能是销售技能。

在我看来,对节奏和旋律的直觉和想象,决定了一个人能写出什么样的歌。既然大部分都跨进了这个门槛,那肯定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在行业的奖池中,大家偶尔都会中些中小奖。各有各的本事,能写出想象中的歌,不同风格有各自对应的市场。所以,我根本不想对创作中的任何人指指点点。

但需要注意的是,你要出卖你的天赋,它就会实现,从你的专属幸福到普遍幸福。销售是让你的作品迎合市场的行为。

那么唱片公司和中介能帮你销售吗?很难。

我自己的唱片公司历史悠久,规矩,财务清晰,氛围温馨,所有同事都兢兢业业。那已经足够好了,但是他们不能给我带来足够的收入。说白了,靠公司帮忙,我活不下去。大部分版权服务公司和mcn公司收到你的歌的时候都像灿星的选角导演一样亲切,但是收到之后,你的作品只是版权库中的一个数字。他们几乎不可能为你的工作制定一个特殊的策略。

为什么?因为他们不依靠你赚钱。该组织正在播放版权库。虽然真心希望你能好,但是他们有很多要照顾的。机构的品牌和一些帮你做的数据会帮到你,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能量去重视你。

如果你幸运的话,你会认识一个愿意和你在一起的经纪人。就像爱泼斯坦离披头士那么远,就像宋佳芝离九莲那么近。而且现在这样的经纪人越来越少了,因为他们发现我有人脉,有资源。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开版权服务公司?

剩下的乐手就靠自己了。只有音乐人相信自己的音乐,最了解自己的音乐。音乐人自己也要出去,见人,拉钱做歌,演出,卖作品。一些有才华的音乐人就像谭,我上一届的快乐男声。他还做过版权服务公司,是行业的掌门人。

我前面提到的那个朋友,小岳老板,是一个很棒的产品经理和销售人员。他认识各种物美价廉的音乐人,认识各种能攒活动的人,总能为自己的作品谈个好价钱。他总是在路上遇见各种各样的人。比起每天写很多首歌,他把应有的精力花在人才的销售上,形成了更有效率的比例。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他这样的音乐家,但我很欣赏他。音乐应该给音乐家和他们所爱的人带来快乐。我们不应该拒绝这种快乐。

菊琪是《老板小月》演出的嘉宾。

在保险行业,代理人需要每天见三个客户,并要求引荐。这是对我社交恐惧的一次可怕的暴力拆解,但对音乐作品的销售确实起到了作用。当然,音乐人不需要那么频繁的社交,但如果你能每周见三个人,聊聊近况,分享作品,一年的机会会多很多。我个人2021年大概有6、7份工作,都是新朋友和他们的引荐。这使得我的音乐收入比2019年增加了一倍左右。

问:在音乐行业的屁股里生存很难吗?

答:生存不难,但我们还是要活下去。

收入增加了,但还是成不了明星。这个行业应该没有人不是以成为明星为目标的。目前我还是一个hip歌手。悲观地说,很难不像一个行业屁股里的屁。

但乐观一点,哪怕是个屁,也可以试着活得更有品味。

有时候一些年轻的音乐人会和我聊他们的新作品或者最近的烦恼。我很难给一些简单的鼓励,比如“你这么有天赋,坚持下去,迟早会成功的。”那样的话。音乐人虽然真的很有天赋,但是仅仅靠坚持是不可能走得更高更远的。

但是,音乐市场确实在发展。需求和机会都在增加。如果只是为了生存,坚持就够了。在进入这个领域之前,我们可以问问自己,“如果我永远成不了大明星,我还想做音乐人吗?”

你的回答可能对你的发展影响不大,但会影响你在这里的体验。

在当代,音乐已经成为一种强调参与的艺术形式。比起单纯做一个听众,更多的人希望成为音乐的诠释者,甚至是创造者。新需求的解放,让音乐成为一个更“普通”的服务行业:有了一定的技术,幕后制作、写歌、评论、教学,就能让一个音乐人活下来。

即使和仅仅五年前相比,音乐人的生存也变得更加容易。这个行业以前是沙漏型身材,现在腰臀都变丰满了。坏消息是,再也很难有刘德华了。好消息是我们有空间做自己。

音乐人已经具备了更快乐的条件。尽量多认识一些能认可自己才华的人,更好的效率实现自己的才华,记得给自己交社保。慢慢攒点养老金。然后获得一些喜欢的经历,创造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音乐是一种生活方式,我们往往只看到生存和成功。但在这之间,有生命。

很简单,但说到底,其实就是一次看山或者山的旅程。

问:你好像没有提到你的新歌?

a:哦,对了,我们还得说几句新歌。

最后,希望大家能关注我的新歌《没有人知道,所以……》。

有一天在洗澡的时候看到一条@微博,说“可能我们最后一次见了很多人。”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很长时间。我开始中风如果有谁会觉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就对不起了。而这些遗憾最终变成了这首新歌。

我和我的年轻制作人恒基通过网络连接,在不同的城市一起完成了这首歌。不仅有疫情,他的房间甚至在录制的时候因为暴雨被淹了。间奏的萨克斯部分,我们请来了夕阳壮丽的宫廷演奏,最后的效果非常好。这种和不同音乐人的交流,从音乐的河流中寻找闪耀宝石的过程,其实是我这段时间做音乐最开心的事情。

现在出了新歌,相关的巡演也要开始了。第一站是12月11日的北京。然后1月6日武汉,7日成都,8日上海,9日广州。(因疫情等事务影响,具体时间以本人个人社交账号为准)

演出挣的钱不多,但就是想见见你。回到刚才“可能很多人已经看过最后一次”的想法,我一直希望能遇到尽可能多的听过我的歌,知道我名字的人。音乐人,不管红不红,其实都应该去巡演,让大家知道:如果你想见我,我可以在这里见你。

我是巨琪,一个嘻哈音乐人。我希望我和我的音乐能和你一起度过彼此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啰嗦了,谢谢大家的耐心。

原来如此。

-全文完毕-

歌手晓月个人资料-做一个臀部音乐人,到底有多难

0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