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秋野多大岁数,音乐人秋野哪里人

这两天看到了两篇访问,关于一个人的。

他就是子曰秋野。

知道他的人非常知道,年年都在等待。

不知道他的人其实也知道,毕竟最火的一首歌谁都会唱——

“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xxx”。

附两篇文章,请君原文查阅吧。

秋野和子曰乐队已经淡出音乐圈许久,但是关于这支乐队的“你说、他说”从未停止,比如说主唱秋野是“中国摇滚异数”,比如说子曰乐队“非常中国,非常现代,非常民俗,非常摇滚”。

《过七里滩》《南无菩提》《梅花弄》中宋词底蕴与摇滚的特别融合;《北京,如果》《人生如酿》《瓷器》里浓郁的老北京胡同、说唱相声味儿弥漫;《不三不四》《熊国家猫》《酒道》中芸芸众生相以及独具东方特色的世俗视角。

与此同时,当电视机里的“今年过年不收礼”还在不停循环洗脑时,秋野也早已从2013年开始,针砭时弊,嬉笑怒骂,将他的年度盘点歌曲做成了摇滚圈的现象系列作品。

其独树一帜的淡然自若和酒后轻狂的欢愉吟唱,让你我有理由同意,这是中国摇滚史上独特的“子曰式摇滚”。

有人说,从《北京如果》后,秋野没有以前狠了、狂了。但是当人们还在争论着秋野的摇滚是人文的还是市井的、是朴实亲切还是俯视众生的时候,他在做些什么呢?

还是让秋野自己来说说他和他的“子曰式摇滚”吧。

问:最近这几年,除了雷打不动的年度盘点歌曲,在网络上几乎找不到你的踪迹,可以和大家说说近些年的状态么?

秋野:仍处在不适应成为商品娱乐的对象的状态,不想把心思和时间再花在乐队的身上了。筹备和研磨一些新的表达方式和音乐工具,对于已过去的事物已有些许厌倦。

问:最近《2017 what\’s up》终于和大家见面了,过去的2017年,给你印象最深或者影响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秋野:过去的一年里给我感受最深刻的就是体能会影响到精神的状态,靠静养与药物是没有用的,去求助于医院更是件要命的事情。恢复你身体里的发动机就是两个字儿:锻炼!持之以恒的锻炼!

意弦若松顿如化骨,意志就是磨练你的耐性。它不是个投机取巧的过程。

问:你觉得艺术之间是相通并且会互相影响的吗?你的理解是什么?

秋野:艺术虽然门类繁多但大都是为了表达,在这个层面里是没有高低差异之分的。

尤是在理解方面,需要掌握的只是方法和方式。举一反三便可融会贯通。我还是喜欢新鲜事物的,喜欢各种类别的尝试,不愿意坐在那把音乐的老凳子上摆各种花边儿的造型玩酷。

问:秋野老师是怎样看待摇滚乐或者说音乐的制作的,是需要遵循一些所谓的音乐风格的“定理”,还是说是作为自己艺术表达的一个“出口”?

秋野:用老崔(崔健)的话说其实就是胆儿大,敢于尝试不怕挨啐,无中生有本就该是艺术的天性。一辈子模仿前辈而无所建树的只可能是一种行家里手的职业,难有己见,它只需要付出做徒弟的时间即可。

问:结合17年嘻哈热的背景,当下的流行文化氛围中是否需要更多的“中国化”的元素,来让现在的年轻人提升自我的文化自豪感?

秋野:关于传统元素我是这样理解的,不必刻意也勿要强求,没有体悟的所谓传统只是炫耀一下的存在感。

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该引以为豪的不应该只是民族的。因为传统的对于音乐而言首先是老的和过去式的,如果你以此为傲就不会走的太远但能走的很久。

就当前的所谓嘻哈,实际上是西方人的表达方式单就文化背景而言我们的年轻人还缺少一些情怀,所以会表达的情感和内容稍显狭隘了一些。像是有节奏的吵架,形式有娱乐有但无意义。

问:有人说从《北京如果》后,觉得秋野越发得“没劲”了,你对此怎么看?

秋野:北京的生活确实是挺没劲儿的,但对于作品的表达而言,就感觉而言并不适合件件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必刻意的去追求刚猛,它跟年龄和阅历后的控制也是有所关联的。音乐不仅仅是某一种情绪的表达,抑扬顿挫会丰富和赋予挑战些。

问:听说你很喜欢喝酒,而且喝多了还是“酒炸子”,是这样吗?酒给你的生活和音乐带来了什么?

秋野:只是有时,我还是习惯或是通过喝酒的方式来表达真话,也是我择交朋友的试金石。

是你的朋友他们都会听得懂得。酒炸子不是喝多了就乱骂对方,它是针对问题性的巧妙的解决手段。我厌烦做无意义的好人。因为不得罪人也同时意味着不作为人。就世态而言,恭谦只是虚礼,大都遇事不让别人。

▷音乐不仅仅是某一种情绪的表达,它会随着年龄和阅历而变化。也许那个狠、狂的秋野会被时间消磨,但是留下的是更深层次的纯粹。

在音乐老炮们一个个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时候,秋野的年度总结更像是一剂镇定剂,在这个不再纯净的混构年代里,用音乐直指那些被浮躁生活所忽略的根和本。

也许,这才是我们最需要的年度总结。

-END-

做音乐媒体这么久以来,滚君前前后后采访过不少人。

听年轻音乐人说他们的创业故事,我常常感受到蓬勃的热血,听摇滚老炮回忆峥嵘岁月,也会有感于他们的情怀。

但,前些天我认识了一位前辈,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紧锣密鼓的采访后,我只感受到两个字——

“舒服”。

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却每一句话得体,充满了修养。他资历很老,却不会倚老卖老,相反心态相当年轻。

所以,我愿意给他下这样一个定义——“会聊天的人”。

他身上的自知、清醒、自律,在当今时代濒临绝迹,所以我希望能把和他的对话记录下来,写到这篇文章里。

他是子曰秋野。

(一)

秋野有首歌叫“人生如酿”,着一“酿”字,境界全出。

而事实上,如今的他也确实配得上这个“酿”字——

年过不惑,九蒸七取。

约莫三十年前,秋野还是一个刚刚接替父亲,在事业单位做勘探测量的普通工人。

日子不算好,也不算坏,无所谓挣扎或者坚持。

但秋野说,那个年代,是有江湖的,江湖上的剑胆琴心、快意恩仇,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的。

于是他带着一颗不肯安分的心上路了,等待他的是,跟随大篷车的四年生活。

一辆花哨的大卡车,一堆陈旧器材,一群载歌载舞的流浪者,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雷霆雨露,具是天恩,那段日子在秋野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钱不钱从来不是目的,安定的生活也未必是灵魂最好的归宿,人只活一辈子,如何生活,都是自己的事。

这就是他玩乐队的初衷。

1994年,北京东村,子曰乐队成立。

不过先别着急,距离他们在名震京城之前,这班年轻人还有好几月的苦头要吃——

为买乐队的设备他们花光了七万块积蓄,穷得快当了裤子,过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直到那年年底,北京迪厅的一场聚会上,命运还是眷顾了他们。

崔健、魔岩三杰、鲍家街43号、零点,还有当时不太知名的子曰均悉数到场。

崔健曾在电视节目里回忆95年认识秋野的场景,他面露惊喜地说:

“秋野,二十年前你哪来这么多怪点子!”

这支将摇滚乐、民间长调、戏曲、相声等多种艺术信手拈来的乐队,给崔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崔健二话不说,一周后签下了他们,并着手制作第一张专辑。

对此,秋野也颇有一点得意,他说:“少年得志,一出场就和老大混上了。”

(二)

虽说自称在“混”,但其实上,秋野是我见过对于音乐最为苛求的音乐人。

他跟我说,行走江湖,不想成为商业市场的傀儡,也从不Copy别人的东西,这是原则!

初听他的歌,你可能会笑,因为子曰的歌里有太多的戏谑,又是讲段子,又是恶搞曲艺,不亦乐乎。

多听几遍,你可能会听出更深层次的态度,他并不是个逗你发笑的丑角,而是在带领你笑尽天下可笑事。

笑声背后隐藏着敏锐的观察和尖锐的批判,嬉笑怒骂皆是音符。

再听下去,你还可能会听出,在坚硬态度的背后,还有看不见的悲悯,既有对私我的,也有对世相的。

滚君想说的是,有时突然听懂了子曰某首歌的含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犹记得他在“中国之星”上演唱的那首《相对》,在这首歌的无数个版本里,节目里的演绎未必完美,而且秋野嗓子过度疲劳,在现场听得非常真切。

“真诚”。

这是滚君听过最深情的摇滚乐,我曾误以为这首歌是唱给情人的情歌,有情皆孽,无人不冤。

但望着台上声音失常、捂住胸口,闭目吟唱的秋野,你会突然看清,歌里唱的原来都是他自己——

也许自己生而为人,并不完美,可能会被自卑和虚荣撕扯,也会为欲望和野心感到抱歉。

所以他唱:“我知道你也有过,同我一样样的梦,你也知道我直到现在,还在痴痴地等,也罢。”

所以他对滚君说:秋野什么都不是,秋野应该只是个好人。

(三)

在前不久的摇滚客百万粉丝发布会上,一位音乐圈的前辈说,这个时代摇滚比以往的任何时期更有机会被记录下来。

而秋野从2006年,就开始尝试用歌曲记录这片土地所发生的一切——

一首5、6分钟的歌,盘点一整年来所有新闻事件,十二年来,从不缺席。

秋野说,这是他每年都不得不做的事儿:

“当你回望这个时代,感觉很多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的时候,你也会发现它越来越有价值!”

最新完成的《2017 What\’s up》,是他写的最艰难的一首,为了写歌词他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试听见文章开头)

因为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描述时代的变化,更要反应在大时代背景下人性的真相。

“客观”是他对一系列作品的最终要求,所以你在他的歌里看不出明显的政治倾向,或者肤浅的政治观点。

但对敏感的问题,他从不回避,而是真实客观地记录下来,犀利大胆、无惧无畏。

在我看来,这比为了反叛而反叛的家伙们,要摇滚100倍!

他说:“我不希望十年二十年后,当我回看的时候,我给自己留下了遗憾。”

又或者说,这些最后都会是我们活着、活过最好的证据。

(四)

这两年,除了听到年度盘点歌曲,普通歌迷很少能看到秋野露面,更听不到他的现场演出。

对此,他说,日复一日的重复演出让他厌倦,状态越来越不对,有时候甚至连歌词都记不住。

这种感觉让他面对台下的观众产生一种失责,心生内疚。

所以,他推掉了几乎所有的演出,偏安山中、锻炼和小酌。闲来还会写歌,琴声随意,却依旧充满自省、自知。

这突然让我想到了,当年发生在音乐节上的一幕——

《你也来了》的前奏提琴响,秋野和着琴声念了僧人神秀的四句偈: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万丈红尘多破事,所以你我都不能看破红尘,倒不如勤于收拾内心,让自己身似菩提,心如明镜。

滚君写过很多光芒万丈音乐明星的更迭替换,也写过改变世界的不可一世的摇滚年代,但这些,在我心里,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我要告诉你,所有的台前的灯光音箱,掌声尖叫,台下的名誉财富,香车美女,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是云烟。

先聚合成云,再消散成烟…

也许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但我还是想说,因为有一件事,在我看来,比上面所有光鲜的东西都重要的多。

即,摇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度过人生。

文:滚君

(From:摇滚客)

两篇文章,说不同又相同,讲的就是那个嬉笑怒骂快意人生的摇滚老炮。

供君参阅,一起犀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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