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歌手阿龙个人资料 阿龙个人资料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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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歌手阿龙个人资料

“北京”是一个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词。它曾是提笼架鸟逛茶馆的旗门大爷,是天桥撂地奔生活的穷苦百姓。如今时代进步,京腔京韵少了,南腔北调多了,胡同街巷少了,高楼大厦多了。

速朽之中,阿龙依然坚持“北京”本心,无论北京变得如何多元化,看到他,你就能感受到一个真实、包容的北京人。

栏目编辑:文化人

2015.6.15

人物名片

卢文龙,1982年出生,北京卫视主持人。2003年3月进北京电视台公共频道《四海漫游》栏目组工作,担任外景主持人;2003年7月开始担任《这里是北京》栏目的主持人。

残疾歌手阿龙个人资料

阿龙在话剧《老舍五则》的剧照

晚上十点,胡同里归于一片寂静,而时尚街区却依然熙来攘往。无论是胡同人家的调频收音机,还是CBD时尚青年的广播APP,都开始响起一段京腔京韵。阿龙的声音从电波传来——“北京就是fm101.8,娱乐三里屯,阿龙说北京。”

京味主持人

卢文龙,熟悉他的观众都叫他阿龙。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北京阿龙”,上百万条的相关搜索几乎都将他与北京传统文化相连。这个出生于1982年的年轻人是北京土著,北京电视台主持人,因为主持京味节目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年轻一代人中,他有着更为便利的渠道去接触和了解北京传统文化。

2003年3月阿龙进入北京电视台公共频道《四海漫游》栏目组工作,担任外景主持人。因为这档节目,阿龙很幸运地成为了“在25岁前走遍了全中国的年轻人”。

阿龙讲起13年前的*。他与节目组一行人去往桑耶寺,坐在一个大拖拉机的槽帮上,一车上没有游客,当地人和他们语言不通。“他们特别和善地看着我们,示意我们伸出胳膊,手挽着手把胳膊锁在一起,以免从颠簸的拖拉机上掉下去。”回忆起这个细节,阿龙的声音柔软了下来,“那里的人特别实诚,看着你嘿嘿地乐,仿佛书籍与影视剧里那样纯净。”

2015年阿龙再去*,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现代化气息,他说改变是必然的,但总觉得有些惋惜。

北京在2003年非典后开始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拿“南锣鼓巷”来说,它从一条只有零散几个小店的北京老胡同变成了商业街,“南锣的百姓没有了北京土著的悠然自得。你看到的北京百姓都是横眉冷对的。为什么会这样?居住环境没有了隐私,被游客一波波闯入,你自然会愤怒。”阿龙说。

走遍了名山大川,阿龙的眼界更加开阔,作为北京人,他开始反思家乡文化的“变味”,这让他清晰了自己的主持方向——弘扬北京传统文化。2005年,阿龙回归从小生活的北京,开始担任《这里是北京》的节目主持人,用一口纯正的京腔讲述北京的历史、风俗、建筑、美食等等。从皇家故事到民间风俗,从历史人物到市井百业,阿龙能用朴实亲和的语言将厚重的历史娓娓道来。

高中时期的阿龙是理科生,从他在微博上晒出的成绩单上看,他的历史学年成绩仅为37分,是所有科目中最低的。

“书本关注的是《庚子赔款》是哪一年,《辛丑条约》签了什么,戊戌变法的历史意义。我觉得这一般都是专业学术研究人员要研究的,观众感兴趣的是其中的故事,而不是生硬地灌输其中的意义。可以负责任地说,哪怕现在让我再回高中考历史,我照样不及格!”

他喜欢的历史是接地气的历史事件和故事,“历史有的时候需要阳春白雪,有的时候需要高高在上,但最好的是能够深入浅出,培养出老百姓的兴趣,毕竟历史在帝王将相文人墨客那里是以史为鉴,但在百姓心中它就是曾经的故事。”阿龙说。六一儿童节他就想策划一档节目,讲讲皇帝家的孩子喜欢玩什么玩具,这种独辟蹊径的视角更容易激起观众们的兴趣。

作为80后,阿龙有着不同于其他同龄人的沉稳与踏实,这也是他能与历史文化节目结缘的原因之一。相较于其他年轻人对于快时尚、奢侈名牌的追求,阿龙更愿意了解各式各样的讲究和文化。“你不见得要对传统文化感兴趣,但怕你太浮躁。要真喜欢LV、爱马仕,那给我讲讲它的历史文化是什么?这些可都是外国的“老字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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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节目时,他常穿三身衣服,多是对襟的布衫

于浮世中暂得安逸

常年主持历史文化类节目,阿龙在观众们的心中显得有些“老性”。他的生活状态很古朴,爱去四川、安徽、*那些生活节奏慢的地方,比如在川藏线坐着晒一上午的太阳,或者去大大小小的寺院感受清净古朴的生活。

阿龙喜爱佛教圣地,而九华山恰巧就在黄山附近,黄山因为名声在外,分散了一大批游客,九华山就显得很清净了。尽管白天还是有大大小小的旅游团经过,到了晚上,除了旅游商品美食一条街,山中就显得更加静谧幽深了。

阿龙独自一人避开喧嚣、拾级而上,只见半山腰有个山洞,洞内烛火摇曳。进得洞内发现洞内还有一洞,形成了里外套间,外间是佛堂,而里间则是卧室。此时有一老僧从里间走出,身材很矮,出来为他点香击罄,仅仅闲聊几句,带给他的是不同于常人聊天的轻松与释然。

微博上,他如此怀念:“05年初登九华山,半山有一山洞改成的小庙,外间佛堂里间卧室,一慈祥的老僧独居,他为我点香喝茶聊天。07年再登九华山我依然去洞中找老僧,他不曾记得我,但依然与我饮茶聊天。09年我三登九华山去找他,他依然不记得我但依然慈祥地招呼我。今年四登九华山,进入洞中,老僧已逝,只有那慈祥的照片迎接我。”

他爱阅读国学和佛学书籍,喜欢林清玄、南怀瑾和圣严法师的作品,阿龙说,在这些作品中他能找到暂时的世外桃源。

刚工作不久,阿龙想要的东西太多,身体状况一度不太好。一位忘年交的中医劝他把工作辞了,养养身体。那时候他恍然醒悟,医生的意思是让他少一些欲望,懂得舍弃。“现在的人错把欲望当成需求了,活得也就浮躁了。”阿龙说。

进入而立之年,经历生活与心理的颠簸起伏,他已经慢慢平淡下来。居民小区并不宽敞的房间里,阿龙有着自己的一方小小木桌,旁边的木制书架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各色书籍,桌子上是笔墨纸砚和茶。他说现在北京的人不是在生活,而在奔命,而他闹中取静的秘诀就是模仿古人的生活,练练毛笔字,听寺院里的僧人弹奏古琴,感受出家人的那份妙心吉祥。

生活过得淡然,骨子里的正气却没被磨灭。微博上他会直言不讳地抨击那些在北京贴小广告的人,“哪怕是寒风刺骨,你工作再辛苦也该冻着,我并不排外,我排的就是破坏!”他语气很强硬。

更多时候他很温柔,他的节目里从不拿残疾人调侃,很注意言辞,类似“瞎子”、“瘸子”之类的词语从来不用,他崇敬那些身体有残疾的人,“我觉得他们比同龄人成熟得多,可能他对外界事物接受的渠道少了一条,内心也就多了一份淡定,这份淡定促使他们能够真正地探求人生哲理。”阿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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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喜爱佛教、品茶,是个有点“老性”的年轻人

胡同没了

阿龙对北京的感情是骨子里带来的。他从小就生活在北京胡同,人情味是他最深刻的胡同记忆。他是计划生育政策实行后的一代孩子,没有亲姐妹兄弟但有胡同里的发小哥们儿。阿龙回忆起和发小们玩过家家:“我们那是玩真的!”他与几个淘气的孩子去偷邻居家的带鱼,可大家都不会做鱼,就直接把鱼洗干净,鳞片不去掉,内脏也不掏空,直接剁成段,放上调料就煮了。“那能好吃吗!”他自嘲道。

“那时候人没有这么冷漠,不用感谢室友的不杀之恩。胡同拆了之后,不光是建筑文化没了,下一代的培养也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阿龙看来,胡同是孩子们情感交流的场所,而现在的孩子忙于自身发展,疏于交流。“我们的科技越来越发达,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我不反对。可是人文的东西已经渐渐消失殆尽,北京越来越现代化然后就没有了特色,特别可悲。”

阿龙认为自己扮演着承前启后的角色。作为80后,他在儿时还可以得见老一辈的手艺人和那些书中描绘的生活场景。小时候他住的胡同北口有个大院子,院子里住着一个开车场拴车的老爷爷,就是《骆驼祥子》里虎妞的爸爸刘四爷的角色。

他爱和老爷子聊天,爷爷告诉他车是怎么收租的,就像现在的宝马、夏利,不同档次的车收的租金也不一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能靠着拉活儿攒钱买下一辆车,这样就不用再给别人打工了。而那些年老体衰拉不动车的人只能租辆破车,因为租金便宜,在寒风瑟瑟中蜷缩在墙角,等着捡别人剩下的生意。

可是当时的有钱人也要面子,他们爱坐年轻棒小伙子拉的车,洋车还得擦得锃光瓦亮,所以那些越老、越病、越残的车夫生活就越艰辛。阿龙说,当年给他讲故事的爷爷约莫八十岁了,自己有幸还能听见文学作品在现实生活中的映射,而再往后的90后,就没有了这些真实的感受了,再喜欢历史也只能去书本中寻找了。

亲历胡同文化的衰败,阿龙难掩失落。他说起自己的奶奶,搬家之后再回老宅。生活了70年的院子,因为拆迁四周已是残垣断壁,房顶也没了。奶奶就坐在门槛上望着那杂草丛生的院子,看着曾经种下的牵牛花如今疯长起来,她自顾自地对花说:“你就长吧,长到哪天胡同全拆完了,就把你们都刨了。”阿龙后来听着奶奶说起这些话,心酸一阵泛起,“古稀之年的人啦,那是她打年轻时候结婚就住的院子……”说到这儿,他深深吸一口气。

“表面上拆除的是建筑,更深层次的是记忆。”阿龙说。他还记得1995年到1996年的胡同拆迁,那时候我们东西两边的胡同分两次拆迁。有天一早晨起来,他突然发现小伙伴都在陆陆续续告别,有个发小把平时不舍得分享的玩具特大方地送给了他,他也跑回家拿着自己的玩具交换,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小伙伴坐着卡车拉着一车家具就走了。过了若干天,再出门买早点,他发现对面房子的屋顶没了,就剩下四面墙。

站在对面院子的废墟上,阿龙看到地上还有铺着一片一片的地板革,还能依稀从地板革辨认出那都是谁的家。“跑过去在废墟的地板革上站一会儿,地板革上有几个印儿,是沙发腿的印儿,一下子就回忆起了以前和小伙伴一起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场面。那种感伤是特别难受的。后来我们也搬了,整个胡同一直拆到03年,我都上班了。”

某年冬天,北京下了雪,他去鼓楼后边的胡同拍雪景,架着三脚架捣鼓好相机,突然出现了一个没见过三脚架的老太太问他:“小伙子,这儿要拆迁啊?”老太太把他当成搞测绘的了。回忆起胡同里的一幕幕,阿龙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一直以来他都明白发展与继承是个难题,“但当还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的时候,能不能先想一想,先别拆?”令他痛心的是,那些承载着几代人记忆的老宅、建筑已经成为现代化的牺牲品。“南锣鼓巷为什么要取消3A景区?知道了北京胡同游不应该弄成一个不伦不类的庙会。永定门为什么要复建,后悔了呀!”阿龙语速很快地反问。

真正原汁原味保留下来的古迹越来越少,之前有听众咨询他有哪个胡同适合拍婚纱照,他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推荐不出来,只能告诉听众去国子监或什刹海那边走走,听众问有没有不那么俗的,他只能苦笑说,不俗的十年前还有。

生长于北京城,他被这座城市的一切浸润着,如同清脆甜润的京腔京韵,也像静谧古朴的胡同。他没有急于摆脱一个固有标签,却也试图拓宽自己,从主持人到北京电视台《北京话话北京》栏目的主编,到2014、2015年开始主持生活类、综艺类节目,他敢于做出新尝试。“京味代表一种风格,但不仅仅代表内容,内容是要无限拓宽的,业务道路也需要拓宽,别把一条路走死了。”阿龙说。

即便是在如今发展势不可挡、人流涌入的北京,他也一样怡然自得地讲着北京的故事。他不是古板的死气沉沉的旧人物,而是一个在万物速朽中,坚持本心的老北京。“北京,是天空盘旋的鸽哨嗡嗡,是怀里秋虫的浅鸣声声……”阿龙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在嘈杂的都市中依然清晰。

莫铭湘 | 采写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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