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红布歌词的政治隐喻(一块红布歌词背景)

有一句歌词叫:‘我感觉你身上有血’这是什么歌?知道的请回答,谢谢!

一块红布

演唱:刘彩星,高扬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我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

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你问我还要去何方

我说要上你的路

看不见你也看不见路

我的手也被你抓住

你问我还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让你做主

我感觉你不是铁

却象铁一样强和烈

我感觉你身上有血

因为你的手是热呼呼

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

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你问我还要去何方

我说要上你的路

我感觉这不是荒野

却看见这地已经干裂

我感觉我要喝点水

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

因为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

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嘟~嘟~~嘟~~~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我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 歌词理解

崔健的作品。

一下是一些资料。

1985年: 崔健在一次北京歌唱比赛中初次赢得关注。在他音乐生涯的早期,他的歌就已经开始表现一些严肃的、发人深省的内容,这与当时只表现浪漫、梦想等内容的流行歌曲有着极大的不同。他敢于展示一些敏感话题,例如自由和性。对于被文化大革命恐怖宣传麻木的一代人来说,崔健歌词的真实具有唤醒他们心灵的力量。他的重音乐中所带有的纯朴、自然是中国其他摇滚歌手至今也未能比拟的。

可以从表达一种对现实的压抑和对麻木的境况的焦急 。 这种麻木不但有自我的麻木,还有一个先知先觉者对于周围人精神麻木的焦急和焦虑。

作为一个经历过文化大革命和参与过思想分潮的人,崔健面对的不是每天柴米油盐,养家糊口的压抑和压力,而是一个制度的压力和压力。 这些思想的觉醒者,感觉到中国和西方的思想,政治的众多差异, 而从“红旗下的蛋”,终于撇开笼罩在头顶的“一块红布\”到一个独立思考的人,他的痛苦不是来源于在演唱会上被警察带走,更多的是来源于周围的麻木。

崔健之所以被推崇不仅仅是因为在摇滚兴起时,充当了一个教导者,教父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的音乐具有的批判的深刻,音乐的杀伤力,和反叛精神,是中国摇滚的典范。

被骂惨的00后偶像版《一块红布》,到底讨好了谁?

从《浪姐》里的《艾瑞巴蒂》,到《乐夏》里的短视频神曲大串烧,我们早已经习惯在综艺中看到很多“根本听不出跟原版有什么关系”的改编。

但当看到了这段以电子舞曲为主要表演风格、迷幻的灯光下带着几丝暧昧的《一块红布》舞台,很多人还是被震惊了。

震惊到——有些人明明平时也是偶像团体舞台的爱好者,却依然会在这个表演中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最终只能用一脸懵表达出自己的困惑:“啥?这是崔健的那首《一块红布》?”

然而如果度过了最初的震惊就会发现——无论是对这首歌的“魔改”本身,还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争议,并没有什么能让人感到意外。

换句话说,整个事件更像是这个“造星时代”下,作品与包装、创作者与观众、饭圈与大众之间彼此割裂,格格不入的一个缩影。

01

看似荒诞的改编,

不过是流水线上的商品

必须承认,如果不是因为那是《一块红布》,这段“魔改”舞台也不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圈。

整件事起源于一档名为《少年ON FIRE》的综艺。在第二次舞台公演时,“时代少年团”的两位成员宋亚轩和刘耀文被安排表演了这个节目。

不同于人们熟知的“摇滚老炮式嘶吼”,《一块红布》整体被改编成了偶像团体舞中常见的电音唱跳风格,中间还插入了一大段激烈的唱跳歌舞;

而更加引发争议的则是舞蹈动作的设计——

在昏暗的红色灯光下,两个少年相视对望,一边唱着”我说我看见了幸福“,一边扯下彼此眼睛上蒙着的红布,;

在节目中给出的解读中,这个舞台代表着“撤下禁锢自由的红布,他们才是彼此世界里的色彩”;

然而舞蹈动作中一系列的颇为“暧昧”的肢体互动,在舞台灯光、烟雾气氛烘托下,却让不少观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就连明明一字未改的歌词都变的奇怪了起来——“我的手也被你攥住,你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要你做主”。

直到被人传到微博,随即迅速被摇滚爱好者骂惨。

有人认为用这样“软绵绵毫无力量感”的思路改编《一块红布》,是玷污了原版作品的精神内核;

也有人只是目瞪口呆地看完,然后默默表示“实在是欣赏不来”。

对于熟悉原版的人来说,不难理解摇滚爱好者们在看到改编之后的崩溃——

作为崔健最具有影响力的作品之一,《一块红布》早已在一代人的心中赋予了别样的意义。

如今突然看到它被改成了泯然众人的偶像男团舞,甚至引发了不少“卖腐”的质疑,自然感到有点难以接受。

甚至开始有人开始将炮火对准台上的两个年轻的小偶像:“这就是现在年轻人的畸形审美吗?”

然而更加讽刺的是,即使是站在台上的两个年轻人,也很难说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改编”。

其中一个表演者,16岁的宋亚轩,明确表示选择《一块红布》作为自己的公演曲目的理由是“它比较摇滚,正好是我喜欢的风格。”

结果看了改编后的版本后跟搭档双双笑容消失,甚至直接吐槽“好尴尬”“强行改编”。

还欲言又止地提出“伴奏能不能像原版一样用吉他,钢琴有点……”

节目中没有呈现更多有关“改编合不合适”的讨论,从最后的效果上来看,两个年轻小偶像的“不喜欢”显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同样是选秀公演的编曲,《浪姐》里的姐姐们可以硬气地对节目组说“不”;

但名气、资源都很有限的新人,恐怕只能成为被公司、节目组安排的“工具人”。

然而不管怎么说,荒谬的结果已经产生:

这样一个不知道究竟在讨谁喜欢的改编作品,就这样决定下来,然后出炉了。

而它本质上也不过是当下 娱乐 工业流水线上——完全抽调表演者乃至作品本身的灵魂,只为最大程度撩拨受众情绪——的一个最讽刺的缩影。

02

“买了版权,

怎么就不能改编了?”

在改编版的《一块红布》引发反对者的愤怒之后,更值得玩味的,是维护者给出的理由。

除去双方立场中偏激的互喷对骂,一个广泛获得了认同的观点是——“只要我买了版权,改编就是我的自由”;

这话乍一听,的确很合理。

如果非要抬杠的话甚至可以说——“前一阵《乐夏2》里大波浪把《爱情买卖》改成了“墨镜一戴谁也不爱”的神经质式潇洒,摇滚圈是不是应该向慕容晓晓道歉?

然而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这个理由中的偷换概念。

那些看完改编版《一块红布》后觉得违和感满满的人们,反对的是改编本身吗?

恐怕真正不能接受的,是它“居然会被改成这样”。

大波浪乐队对《爱情买卖》的改编颇受好评,是因为他们用前卫的电子化编曲,对原版“动次打次”的单调节奏进行了颠覆性的补充和丰富。

更重要的是,改编过的作品从旋律到表演都透着浓浓的个人表演风格。他们改编的、演绎的,都是发自自己内心的美学表达。

而这次的《一块红布》是吗?反正宋亚轩和刘耀文下台之后,表情看着都挺丧的,也承认自己“不够投入”。

而部分粉丝口中所说的——改后的版本赋予了这首歌新的灵魂——大多数网友在看完之后,似乎也并不买账。

知名音乐大V@耳帝将改编后的《一块红布》称为是 “偶像流水线式的内容生产方式” ,认为其无视表演者自己的想法与审美,听不到任何真实的意志与真诚的信念在里面。

对歌曲的改编当然是节目组的权利,然而作为普通观众,似乎也应该有给出意见和评价的自由。

然而紧接着又有人拿出了那个万金油一样的武器:

“你可以不喜欢他们对《一块红布》的改编,但请允许它存在。”

要我说,这可能是郭敬明给 娱乐 圈留下的,最具有杀伤力的“生化武器”。

他在《演员请就位》里用这个理由,坚持给了表现一塌糊涂的新人演员一张S卡;

如今则有人开始用这个句式,应付任何对他们喜欢的事物进行批评的人。

如果你稍微留意就能够发现,“存在即合理”在如今的舆论场上,已经变味成了“圈地自萌”的代名词。

然而其中最大的逻辑漏洞,却是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人所忽略的——

批评并不意味着打压。而“允许它存在”,也并不意味着闭上嘴不说,闭上眼不看。

在一个正常的舆论场上,批评者们的愤怒并不会让这个改编后的作品消失,甚至不会让“改编”这种行为消失;

甚至正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批评或赞美某个事物的权利,不同意见之间的讨论”才会有意义。

而在这场有关《一块红布》的争论里,粉丝们喊得最响亮的声音就是“不喜欢你可以不看,不要跑过来指指点点。”

一旦有人对改编提出反对意见,就变成了“摇滚圈不尊重多元化的表达,对偶像文化进行打压”。

所谓的“你可以不喜欢这个改编”,也只是可以在心里不喜欢;但是不能批评它,甚至不能提到它。

这句看似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金句”,似乎正在成为了粉丝们拒绝批评的“挡箭牌”。

这或许也是这场争议在舆论场上愈演愈烈的最主要原因——

饭圈控评话术早已在互联网中结成一张大网,而人们对于“文艺作品批评权”被变相剥夺所积攒下来的不满,在这次争议中正在集中上演。

03

这改编讨好到年轻人了吗?

不过坦白说,这场摇滚圈和饭圈之间的大型battle究竟正走向何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而作为对崔健的版本稍有了解的路人,真正感到困惑的反倒是:“改成这样的《一块红布》,到底是给谁看的?”

改编歌曲被认为“糟蹋了原版”的,《一块红布》并不是第一个。

之前《乘风破浪的姐姐》的第一次公演,那个集齐了所有“难搞”姐姐的节目《艾瑞巴蒂》,就曾经被批是把新裤子那场“艳光四射的坎普艺术秀”,改成了老年健美操 。

水果星球乐队在《明日之子》上改编歌手杭天的《我们都是快乐的牛羊》,当时收获了许多好评;

但也有人认为改编后的版本完全成了“动物大蹦迪”,与原版中的暗喻和讽刺感背道而驰。

“我们坐在破旧的卡车上,开往一个模模糊糊的方向。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虽然我们头上有一张网。”

针对这些作品本身的优劣,评价各不相同。

然而去沉重化、年轻化的方向,似乎已经正在成为“改编经典作品”的主流方式,甚至是唯一方式。

无论曾经是多么沉重的东西,都能拿过来套上一层“流行文化”的壳子,包装成为“年轻化的表达”;

在流水线式的商品化运作下,那东西原本的意义是什么,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然而更加荒谬的是,这种包装方式本来被认为是向流量屈服的“无奈之举”;

但这次大众对于改编《一块红布》的广泛批评却隐约揭示着,那个节目组拼命想要迎合的所谓“年轻人”,可能也只是虚拟的主流。

粉丝们对于表演的无力赞美,更像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偶像,而非真的被作品打动;

而网上铺天盖地普通观众的批评声,也不止来自那些“根本没人在乎的中年人”。

正如我们上文所提到的——就连十几岁的表演者本人都有点难以认同这样的改编,所谓“年轻化”又是从哪里体现出来的呢?

大众本以为自己早已经在与饭圈的话语权抢夺战中一败涂地,没想到还有仰卧起坐的这一天。

或许是因为《一块红布》的确足够有名,人们知道它不该只是两个少年在舞台上粘腻腻地互扯眼罩;

所以它才有机会在如今的互联网上演一场大型的水土不服,而不是像更多事物那样,被打着“年轻化”的旗号顺理成章地忘记。

更新、更流行的文化会一直不断涌来;

但以怎样的眼光去看待那些被标记为“过时”的事物,可能是我们每个人都该思考的问题。

不知道这次的“翻车式出圈”,会不会给 娱乐 圈中那些沉醉于“流行文化”包装的人敲响了警钟——

如果被看重的只剩下了“流行”,那么真正的“文化”又从何谈起呢?

一块红布

《一块红布》是我大学的吉他生涯中为了一个叫陶真真的姑娘特意去学的。时至今日再回想起这件事来依然觉得热血。

     那时在大学里,能写点蹩脚打油诗,还能顺带扒拉几下吉他的文艺男青年,还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我很感激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女孩子还没有完全被物质和现实的巨大黑洞所吞噬,大多还残存着那么一点傻里傻气的单纯。

     后来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简单而美好的缘故我才开始喜欢上陶真真的吧?

   与陶真真的相识说来很简单,她是我们建筑工程学院隔壁医学院的白衣天使,学临床的。我们宿舍的小六和陶真真宿舍的大姐大梁韵施是高中时期就厮混在一起的早熟情侣,后来高考填志愿两个人相约考到了同一座城市。

   在学生时代,诸如此类的桥段实在狗血烂大街,个中细节咱们姑且不提。

   总之因为小六和梁韵施的奇妙关系我们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宿舍之间也奇妙般的变得密切起来,大约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开始注意起陶真真的。

   那时候建筑工程学院里的女生都是珍惜物种,等我们一众初来乍到的生瓜蛋子回过神来之后发现那些稍有姿色的女生早都被高年级的老油子们捷足先登瓜分殆尽了。

   每个人都成了霜打的茄子,并为此暗自伤心了很久。小六则理所当然的成为我们宿舍里一个异类的存在。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用那辆新买的白色带横梁的捷安特山地车把梁韵施从医学院带过来大秀恩爱。这根本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在我们看来跟赤裸裸的当众耍流氓也没差。虽然我们都挺羡慕嫉妒恨,但宿舍里突然注入了一丝年轻异性的青春活力还是让我们集体拔凉的心得到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宽慰。

   跟梁韵施混熟不久,我们便迫不及待的厚着脸皮提出让她把宿舍的姐妹介绍给我们认识。结成联谊宿舍是个很好的由头,那时的大学里都兴这种风潮。我们深知本校的美女资源已经没有什么可供挖掘的潜力了,所以能够有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去开拓一下“海外市场”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梁韵施笑着说,我怎么觉得像是要把我的姐妹们往火坑里推的意思呢?

   你就稍微的那么推波助澜一小下也不算犯啥原则性错误嘛,不要搞的像是在拉皮条。

   就是就是,你就让你的姐妹们大公无私一次,勇敢的羊入虎口吧!

   都给老娘去死!

   别别别,这事除了你别人也无力胜任呀!

   那就等老娘哪天高兴了再说吧。

   既然没有一板砖拍死,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总归是大姐大,我们对梁韵施的法力还是深信不疑的!很快我们就开始不失时机给小六和梁韵施上各种糖衣炮弹,极尽溜须拍马之所能!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小两口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后来终于答应帮忙。

   在梁韵施的精心策划之下,结成联谊宿舍这件事很快水到渠成,尘埃落定。当然我们深知,能够顺利跟梁韵施她们组成联谊宿舍只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不能被这点小小的胜利冲昏头脑!对对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联谊宿舍刚结成那会儿,因为不熟,大家都有点拘谨,男男女女相互之间聊得也不多。梁韵施牵头组织的几次集体活动又都千篇一律,新意全无。每次大家凑在一块不是逛公园就是爬山,搞得我们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我们迫切的想整出点大动静,以期打破这种不咸不淡的局面!后来集思广益达成共识,准备周末把梁韵施她们喊来在我们的小院里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活动。

   提及小院,这里有必要多谈几句。因为某些人尽皆知的原因,学校里的宿舍楼容量早已是捉襟见肘。我们当时很不幸的被发配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蜗居!十六个人一间的大宿舍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会儿我们已经被严酷的现实教育的空前朴素,对于大学教育的种种悲催现状除了失望再不敢有啥非分之想。阿Q大叔那些弥足珍贵的精神胜利法都被我们拿来主义了!

   找个心仪的女孩子谈场恋爱,再捎带脚儿把毕业证拿上,我们也就别无他求了!

   为了能顺利的扭转乾坤,所有人都积极的做着活动之前的各种准备。我那时因为会弹几下吉他,所以临危受命!每天晚上我都会抱着吉他坐在院子里刻苦练习,很快成了小院里炙手可热的明星人物!这种虚假繁荣很好的助长了我的浅薄,以至于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飘飘然的以一个风度翩翩的文艺青年自居,尽管那会儿我只会弹《童年》和《那些花儿》之类再简单不过的几首初级入门歌.

   我记得那是四月天里一个和暖的春日,阳光晃眼,天空瓦蓝,风也善解人意般的变得柔软起来。院子里的杏树上挂了满满一树的粉红,四溢的花香扑鼻而来,空气里飞扬着令人流连的浪漫的气息。

   我们精心准备的文艺活动进行的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我抱着吉他刚一出场就把姑娘们全震了!后来她们愉快的拍起手来响应,甚至还小声跟着一起唱,非常温馨的场面。当我骄傲的扫视她们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女孩子单纯而美好的目光。她额前的刘海被风吹的微微扬起,圆润的脸庞写满了香甜迷人的笑意,恍惚之间我觉得要被融化了似的,巨大的满足感顷刻便席卷了我的心。

     那天我接连唱了五首歌,有点小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还有什么能比抱着吉他给姑娘们唱歌更有范儿更幸福的呢?

     后来那个和我相视一笑的齐刘海女孩子脆生生的说,给我们弹一首崔健的《一块红布》吧。因为之前毫无准备,那时的我也不具备现场扒歌的能力,一时间就有了点冷场的小尴尬。之后活动现场出现了至今还鲜活在我记忆里最为戏剧性的一幕!

      那个女孩自告奋勇一脸调皮的说,你都连唱五首了,要是觉得累就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我吧!

      这歌姑娘可真是聪明:既能抢风头又会给人找台阶!说着她接过我并不太情愿递过去的吉他,用一种甜美而干净的声音几乎完美演绎了那首《一块红布》。

她唱的实在太好了,吉他弹得也非常娴熟,我们当即就全傻了!

      这个齐刘海姑娘就是陶真真。也许是天意吧,一个宿舍里恰恰是这个抢我风头的姑娘后来被我刻骨铭心般记住了。

   平心而论,陶真真算不上那种漂亮的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但她却又足够禁得起细细打量。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还夹带着一点忧郁的味道,像是会讲话似的无声胜有声,格外迷人。

      后来陶真真下场休息,我鬼使神差般的坐到了她的身旁。我笑着冲她说,没想到你不仅歌唱得好,而且吉他还玩的这么溜儿,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也不差嘛!对了,刚才不会怪我抢你风头吧!陶真真笑着对我说。那声音依旧脆生生的,像小铜铃一样悦耳。

   当然会了,你可是让我好没面子呀!我笑着跟她打趣。

   玩笑过后我们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热烈的交谈起来,自然又聊起了崔健和他的《一块红布》。陶真真说她内心里一直更愿意把崔健的歌定位成摇滚民谣,因为他的歌是摇滚味,民谣魂儿,曲风里有反叛精神,歌词里又充满了人文。她说的有板有眼,俨然一个资深乐评人。

   我很惊讶,一个医学院的白衣天使居然能对崔健的歌有如此的解读!我心里乐开了花,还直是英雄所见略同,怎么跟我想的一样一样的?

   以后多练练崔健的歌吧,陶真真笑着拍了拍我肩膀。他的歌真的很棒!

   摇滚大师嘛,我一定好好练!以后有机会跟你合作一曲怎样?

   好呀……

      思念的潮水在我苦练《一块红布》的那些日子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姑娘去特意学一首歌。每当想到有朝一日能和陶真真一起合唱这首歌,我就会生出某种特别的期待.

      我迫切的希望再一次见到陶真真。然后就真的独自一个人去了医学院!

      我背着吉他,披一路的风尘,像个流浪歌手去会他的情人。等真见到了陶真真,又不敢长久的注视她。她的话像急刷刷的细雨一般绵密,倒也轻柔,总是很容易便让人坠入某种美好的想象当中。有时她会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有时则用她潮水般热烈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我。每当看出我有所躲闪,陶真真都会爽朗的笑出声来,像一个亲切的邻家姐姐,特别的落落大方。而我则只敢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不露声色的盯着她偷偷看上几眼,心里涌动着纷至沓来的甜蜜。

      那时除了弹琴,我还写点诗.海子,顾城,席慕容,汪国真的诗集堆满了我的床头。在和陶真真熟悉了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写出来很多情诗!我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些灵感都是来自于陶真真。

   每个无眠的夜晚,我都把对陶真真的爱慕写进那些蹩脚但足够真诚的诗句里。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我的窗台流淌着温柔的晚风,笔尖在纸上漫步,在那里能听到我甜蜜的心跳。

   你是一处风景,在很远又在很近,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都是你心迹的坦陈……

每次在空间发了新诗,陶真真都会过来看一看,而且经常留言,都是大段大段洋洋洒洒的溢美之词,陶真真总会问,一个学建筑的文艺青年背后到底是有怎么样的故事呢?

我很自然的把陶真真看成了一个苦苦寻觅而来的知己,把压在心底多年的往事全都讲给了她听.讲我简单粗暴的老爸如何蓄意篡改我的人生使我陷入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尴尬境地,讲我在被父权笼罩的巨大阴影里饱尝了多少压抑和迷茫,我靠写诗和弹琴来对抗囚徒般的无望生活……

现在再回想起那些话来总觉得有些稚嫩和可笑,因为听起来实在太像一个孩子自吹自擂的大话和自我粉饰的托辞.

 只是那时的陶真真总一如既往的给我很多正能量的引导和鼓励,她让我冲破迷雾去找寻真正的自己,就像一盏温暖的明灯一下子便把我阴霾的旅途照亮,指引着我去向那个我所期待中的远方,每次都说的我热血沸腾,让我生出要为了她去做点什么的冲动.

   日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一切都欣欣向荣,似乎修成正果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时间又过得飞快,快的如浮云一般转瞬就飘散而去,兜兜转转便到了大四.这期间我和陶真真有空仍会约在一起练琴唱歌,谈天说地。那时的话可真多,仿佛有数不清的话题。我得承认,是陶真真让我拧巴的生活变得一点点舒展开来。

   只是我一直没能鼓起勇气跟她表白.她实在太优秀了,在她面前我总觉得有些相形见绌。后来陶真真考去了北京读研,我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发变得遥远.

      我时常会怀念大四那年的最后一个学期.在陶真真昏天黑地全力备考的日子里,我和她匆忙相见的寥寥几面.我尽量不再去打扰她,只能在大段大段刻苦练习的琴声里寄托我对她的思念.那是怎样的一种思念呢?它甜蜜而苦涩,温暖又感伤!

      我挺期望能为陶真真写一首歌的.一首属于她的《一块红布》!可直到毕业,这首想为她量身定做的歌也未能写成……

     再见陶真真是三年之后在小六和梁韵施的婚礼上.那时的陶真真正在北京一所三甲医院里过着紧张忙碌的住院总生活,听小六只言片语的跟我提及貌似她还谈着一个很帅气的公务员男友。陶真真身着一套得体的小西装,衣领上精致的胸针闪闪发亮,显得颇为的端庄和干练。她的长发已盘起,俊秀中又有了几分妩媚和成熟,大约那个留着齐刘海的姑娘我也只能去梦里寻了……

   我们远远的对视一笑,似乎所有的话都消散在了那浅浅淡淡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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